男人眼睛紧盯着场苏言,如同一潭寒水冷彻人的肺腑,让苏言不自住往钟缕身边移了移。
钟缕早在男人眉眼一扫时,低头隔鞋数着自已脚趾头。
苏言只得吞吐,缩着脖子道:“哪有!历史进程不是好好的吗?我什么都没根改,什么也没做………”只不过做了几天花魁,最后一句在心中小声嘀咕。
男人脸上寒冰太过吓人,让苏言底气不足,“只是这样?没有其他?”
听到自己遭质疑,苏言火了对上男人的眼:“当然只是这样,不然还能有什么?我哪点长得像让人不相信了?”
男人盯着她,唇边突兀一丝浅笑,抬手,吓得苏言抱头鼠窜,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望着手腕带着玉镯,男人脸色好看了一些:“若只是这样,你会穿成这样?要知道这件衣裙,你可是十二分不愿意穿的。”还真没看出来哪点可以让人相信。
“哪有!”苏言想变化自己身上的广袖襦裙,手腕被男拿住变化不了,只得嘴硬道:“压在箱底太可惜了,穿出来晒晒太阳。”
“那个!打扰一下。”钟缕鼓气勇气道:“你们看有人来了。”
院内突然涌进大量黑衣持刀的人,为首的是手持折扇书生淡雅白净书生。
阿楚持剑横于胸前,挡在白凌骷面前:“何人闯骷府?”
相里阁摊开折扇,淡淡说道:“姑娘,莫慌,相里今日前来不过拿走一人魂魄而已,并无他意。”
“不可能,骷府之物,都属公子。”掷地有声的维护,傲视一切的眼神,让相里阁眼神一凛,转瞬恢复常态:“属不属你家公子,相里不知,但相里知这天下任何物件都属于陛下的。”
白凌骷仰头闭目,周身黑色曼陀罗围绕,好似沉睡在另一个世界。
“你口中的陛下,不过是一个贼,一个偷了别人东西还理直气壮的贼。”阿梦凌厉的一针见血。
要知道相里阁的陛下,就是当朝皇上,位于京城的永乐大帝朱棣。
“大胆!如此以下犯上,真当陛下灭不了骷府吗?”相里阁厉色严词。
阿梦双目微厉,望着相里阁道:“想你相里家历代不问世间事,也管起帝王事,相里阁你家祖训你都忘了吗?墨家祖训你忘了吗?”
相里阁一愣,没想到一个毁容的女子既然能说出他的出处,当下微微一笑:“为臣者替君分忧,为民者替君忧思,倒是姑娘能说出我的出处,不会是小小侍女简单吧?”
相里家?苏言眼飘向男人询问,男人头微偏,微思开口道:“诸子百家,有一钜子墨翟,人称墨子,是一个学术团体,涉及政治伦理,关注现世战乱,以救世主自称。”
“墨子死后,墨家学派分化,有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而眼前这个被阿梦称为相里阁的书生,就是墨家一个旁之,但 所有旁支都得听命当代钜子。”
钟缕目光生辉果然是老老老老老老祖宗口中的超级boss,和狐狸一看就不是一层次的。
墨子之后,苏言虽没很懂,但知大概意思,不过:“旁之?你说旁之?那当代墨家钜子是谁?”
男人邪魅的一笑:“你猜本尊会不会告诉你?”
苏言耷拉着肩膀摇摇头,男人邪魅依旧,眼中多了一丝一闪而过的宠溺。
“阿梦谁来了?”白凌骷开口道,眼角的泪水不知何时干了。
相里阁抢先阿梦道:“相里阁见过公子,陛下听闻公子种一院黑色曼陀罗,特派相里寻得带回京城。”
“以血肉为食,枯骨为料的诅咒之花,皇上也能看中?倒真是白凌骷的荣幸了。”超然气度,完全不把众多持刀人看在眼中。
相里阁垂首:“为臣者不敢揣测圣意,只听宣办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