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中年人眯了眯眼,抬起帷帽仔细打量“好生轻薄细密的白纱,那女子怕是出身豪奢之家。”
庄家青年皱眉道“哪家的探子会穿得起这么一身衣服”
席间沉默片刻,侍婢接了话“依着婢子早先与那贼人对阵的情景来看,那人说不准并不是探子。”
她目光复杂地瞥向另外三人“那妮子,应当是出自高门豪奢之家。”
“怎么可能”庄家青年眼角抽抽“若真是高门贵女而非是世家探子那丫头没事到这天盛楼里来做什么”
正是这时,荣国公终于开了口“许是知道我们几人今日的行程,这才一路追过来。”
庄家长辈抬眼,沉声道“岑大人的意思,是说那丫头应当与我们两家有些交集”
“除却这么一条缘由,难道还有其他的可能么”荣国公扯了扯嘴角,眯眼打量着手中玉坠。
这羊脂玉的坠子质地温暖,成色上佳、打磨精致,周遭几处还镶了极其考究的金丝纹路,一看便知不是凡物。便是身为一朝国公爷的自己,手头也没有多少这样稀罕的物件儿。
庄家长辈垂了垂眼,仔细想了想,转头看向侍婢,正色道“那丫头的身形如何”
侍婢蹙眉,迟疑道“身高约莫只到婢子的下巴来,身形瘦小,瞧着应当只有十多岁的模样。”
庄家青年沉吟片刻“在晚辈的印象中,我的身边似乎没有符合这些条件的大家贵女。”
要说身形年岁,庄家倒是有好几个相似的姑娘家。可除此之外,还能够得知两家人今日的打算、且扮相如此精致的女子几乎没有。
“庄家没有”荣国公笑了笑,眼底却闪动着晦暗冰冷的光“我岑家,却似乎刚好有这么一个。”
剩下三人齐齐抬头“岑大人说的,莫非是”
庄家长辈皱眉“那个小姑娘应当还未曾及笄罢,又怎么会知晓这么多莫非是身后有人”
他第一个想到了豫安长公主。毕竟这女子是璟帝的胞妹,年轻时候就曾经暗中插手朝政,是个聪明敏锐的女人。
可再往深处一想,豫安疼爱女儿是出了名的,若是她真发现了蛛丝马迹,依着自己谨慎的性子,定然也是猜测得到这其中的危险的,又怎么可能会放得下心、让岑黛孤身一人踏进这趟浑水里
他沉沉呼出一口气,皱眉看向对面同样陷入了沉思的荣国公,沉声“不管那女子的真正身份究竟为何,至少如今符合描述的,只有一个。”
庄家长辈眯了眼,厉声道“你我两家这般重要的秘密,万不能被其他任何一人知晓。宁可错杀一万,也不可放过一个岑大人,这道理,我相信你最是清楚不过。”
荣国公点头“我心里有数,大业进行到如今,任何一粒作乱的沙子都不能容下。”
庄家长辈这才放下心,又看向身侧青年“你可着人在楼中去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儿消息”
青年皱眉“儿子已经安排了手底下剩余的所有人力去寻了,只不过那丫头似乎在楼里还有接应,这会儿子大概率是已经不在楼内了。”
“那便不要继续找下去了。”荣国公道“这天盛楼无论怎么说,到底还是那一位手底下的产业。咱们这么多年不过也就安插了几个小厮婢女进来,若是一个不好,被那一位窥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我们怕是要得不偿失。”
他捏了捏眉心,忽而问道“今日入天盛楼的客人中,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重要人物”
侍婢沉默片刻,待组织好语言后,一一道来“与庄、岑两家不睦的,今日倒的确有几位在楼中。都察院副都御使与其侄儿一同吃酒,只不过是在一楼;兵部侍郎与皇城禁军统领在二楼议事”
顿了顿,侍婢抬起头,接着道“还有一人,午后内阁大学士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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