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忠的“打脸”是赵仲旻没有想到的,但当他看到国公府外人山人海的模样便知道为何孙忠会这么做,入内内侍省的宦官,内侍殿头官可以说是官家的“家臣”。
看来他是顶不住百姓的压力所以才会有如此贸然的举动,赵仲旻理解,这时候不光要安抚激动的百姓,也要安抚孙忠“不安”的心。
但自己从一开始便是要咬死这件事就是吴管事所作,和父亲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傻子才会承认是国公府做的这一切,否则便又要多背上一条人命官司!
“孙殿头!小侯有礼了!”
赵仲旻的客气却没有换来孙忠的好脸色,相反他阴沉着脸道:“侯爷好大的威风!国公府好大的威风!这人命在你国公府便如此不值钱!国之律法何在?宋刑统何在?皇宋宪法何在?!”
赵仲旻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孙忠上来便会如此不留余地的诘问,这是但这百姓面把所有罪责扣在了国公府的头上。
不自觉的笑了笑,赵仲旻缓缓开口道:“孙殿头的话小侯不知,这人是吴管事所害,与我国公府何干?他乃愧疚自缢而亡,又与我国公府何干?”
稍稍顿了一下,不等孙忠开口,赵仲旻又道:“恶奴欺主啊!我国公府本良善人家,国公爷本之前行事狂放,犯了律法,被官家罢免官身,早已痛定思痛,是这恶奴知晓家父喜号,故囚禁这些小娘子,父亲不知以为是从何处买来的仆从,但也未害其命,谁知事情败露,他吴管事先下手……诶!此乃我国公府不察之罪啊!”
孙忠愣在原地,而四周的百姓也是全部沉默,这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了?
即便是如此狡辩也不能掩盖一个苍白的事实,还是有证人存在的,便是那个逃出来的小娘子,她的话才是事情的真相,谁会相信国公府的一面之词?
再说若是当真乃吴管事所为,为何在朝堂上你却在认罪,而不是不把吴管事推出来?难道国公府这么“有心”宁愿自己被冤屈也要保住一个小小的管事?
现在吴管事死了,便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当真是在愚弄百姓,或是在愚弄官家?
孙忠的连从惊愕变得呆滞,从呆滞变得愤怒,最后变为暴怒:“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想到你堂堂冯翊侯居然如此不堪,说话颠三倒四,前后矛盾,难道你在朝堂上的话是诓骗官家不成?就是为了这小小管事?!这可是欺君之罪!”
赵仲旻也有些慌张,刚刚他是想把所有的罪责推卸到吴管事身上,但不知怎的“用力过猛”一下没有收住。
而眼下自己已经骑虎难下,刚刚说的话要是真的,那便是在朝堂上欺君,若是假的,现在国公府的所作所为便也是欺君!
赵仲旻慌张的摆手道:“并非如此,家父一直被吴管事诱骗而不自知,小侯也是现在才知晓的,家父有罪以认,小侯以官身恕纳,然而这吴管事自作聪明,以为是在为国公府考虑,便害了这几位小娘子的性命…………”
孙忠不禁感叹,赵仲旻这圆谎的手段当真是不错,只可惜在事实面前这样的谎言太过苍白。
之前已经认罪,以官身赎纳也就罢了,事情很快便会过去,毕竟没有人命官司在,可现在…………
孙忠突然觉得有些自作多情,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已经没有监督旨意进行下去的意义。
向赵仲旻拱了拱手孙忠冷笑道:“侯爷,此事已非我一个小小的殿头官所能搀和的了,小的只是来监督官家的旨意进行,而眼下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人也死了,国公府也把罪责推到了吴管事身上,而他也恰巧死无对证,官家的旨意已经没有办法执行,小的这便回宫复命,接下来便应“有司”勘察!下官告辞!”
孙忠自己知道该做什么,眼下这事情根本就已经超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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