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庸摸索一阵,摸到一块鼓起来的石碗状的机括,五指运上内劲,使劲扣动。只听见厚重的咯吱声,旁边一扇与洞壁浑然一体的石门缓缓打开。
昏暗的微弱光芒从石壁内的密室内传了出来,一股发霉的恶臭也扑了出来。夹杂着浓浓的刺鼻的药味。
密室门口有一道斜向下的石梯,两边各点着数盏油灯。燕朝庸道:“这里边药味甚浓,莫不是炼制逆骨尝魂丹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迈下石梯,只见两边的墙上都是些异域风情的奇珍异兽的壁画。萧十三识得这些浑身剧毒的野兽产自西域。
走完三百六十六级石阶,前面又是一道石壁。燕朝庸上前摸索一阵,又找到一个机括,用力扣动,又是一扇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里边传出更见浓烈的恶臭药味。
等石门完全打开,刺鼻毒气呛得两人微微发晕,显然毒性甚烈。两人运转内力,以抵御毒气。两人料想里面定有机关陷阱,不敢大意,蔽在石门边上,慢慢向里走进。
第二道密室里也有微弱的灯光,向前走上数米,又是一道石壁。燕朝庸照例上前摸索,果然又触摸到一个机括,使劲摆动,一道闷重的石门又从石壁上裂开,一股更加刺鼻的毒烟飘了出来,直熏得二人睁不打开双眼。
等到石门完全打开,借助火把的亮光,向第三间秘室瞧去,只见密室中央的石磨旁站着一个穿着破衣裤、披头散发、浑身恶臭之人。那人正在低着头磨制东西。
萧燕扫视密室四周,室内都是些研制药剂的器具,地上石桌上也都是些干枯的奇珍异草,墙上挂着数张毒兽的兽皮。那人手上、脚上都被粗大厚实的铁链缚住。铁链极短,那人只能在原地坐立,丝毫挪不动一丝一厘。
燕朝庸走进密室,踏前一步,喝道:“你是什么人?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我问你,红衣谷主在哪了?”那人缓缓扭过头来,怔怔的看着萧、燕二人,目光呆滞,不发一言。
两人不觉大吃一惊,密室暗无天日,阴暗潮湿,加室内毒气弥漫,那人的脸已经腐烂了半边。突然之间,萧十三一怔,颤道:“你……你是西域圣手毒魔沙陀子老前辈?”
那人沙亦是一怔,用沙哑的嗓子道:“你……你是是萧十三兄弟?”原来沙陀子日夜受毒气熏呛,喉咙已被呛坏。
‘圣手’乃是妙手回春的神医,‘毒魔’自是用毒之绝顶高手。沙陀子既是一名神医,又是一名精于炼毒下毒的行家,且武功极强,不料竟被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中。
萧十三喜极而泣,道“沙前辈,你我一别十余年,没料想,竟在红花谷中重逢,实是意外之喜。当年晚辈中了西域天都恶僧的‘五脏断腑掌’,幸亏前辈研制以毒攻毒之药丸,捡回了晚辈一条性命,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前辈怎会被困在这密室之内,又是红衣谷主所作所为?”
沙陀子哽咽难语,只默默地看着萧十三,一时老泪纵横。过了一会儿,默默点了点头。萧十三怒道:“红衣谷主当真卑鄙无耻,连前辈这等西域宗师也不放过,太过残忍毒辣,天理难容。不知前辈可知红衣谷主到底姓甚名谁?”
沙陀子叹了一口气,似一言难尽,用沙哑的嗓音道:“我也不知红衣谷主的来历。当年我在天山诸峰深处的一座山谷中闭门炼制毒药,红衣谷主头戴红纱假扮成重伤者,到我处医治。我信以为真,去解开她腿上绑着的绷带。不料,她趁机偷袭我,重重的打了我一掌。这红衣谷主武功高强,我中了一掌,动弹不得,再无还手之力,被她用一架大马车拉着入玉门关,绑到这江南之地扬州城外的红花谷中,替她炼制逆骨尝魂丹。唉,想必她用逆骨尝魂丹控制了不少人,逼迫他们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燕朝庸道:“那些服用了‘逆骨尝魂丹’的人,迫不得已之下,称她为圣母,假冒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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