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变化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我最近的意志力提升了许多。

    不过我没这么说，只是说：“开悟了呗。总不能这样混下去，否则只能去职高了。”

    朱小楠眼睛瞅着天棚说：“也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紧接着缓缓站起身来：“我走了。”

    “回去休息？”

    “不是，”朱小楠说：“去找外教聊天。”

    “啊？”我惊诧：“你还能跟外教聊天呢？”

    朱小楠说：“要是想提高口语水平，就要多跟人家交流啊，这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朱小楠去摸搭在墙边的拐，一不小心碰到了。我走过去帮她捡，塞到她怀里。朱小楠忽然问了句：“你要不要一起去？外教说希望我帮他多介绍朋友。”

    我们学校之所以叫外国语学校，就是因为打着“外教授课”的名字。建校之初，确实从英国进口了两个外教，是两个美国佬，一男一女，只给我们上过两堂课，一年之后就走了，后来换成俩英国佬，也是一男一女，呆了一年，又走了，去年，那女的也走了，只剩下这个秃顶皱皮的老男人，大卫。

    大卫有点儿驼背，看起来不高，其实比普通中国人都高一头。我在县里电视新闻里见过他，县长亲自接待，和那些官僚合影，他在那些人里面鹤立鸡群。后来他给我们上课，本来大家想从他嘴里学点儿纯正的英语，结果他竟然跟我们说那口不标准的汉语。不过大家依旧兴趣高涨，用手语跟他交流。最终也没交流出来什么。打那以后，我学英语的兴趣大减，即使是两个星期才一次的外教课，我也用来睡觉。

    不过朱小楠说的我有点儿犹豫，一来，教学楼和外教公寓太远了，我还是有点儿担心她走路。二来，我自己学得也累了，一个人呆在这儿实在无聊。于是答应了。

    我一路上跟朱小楠讨教学英语的方法。朱小楠先是夸我不耻下问，然后给出了她自己的心得：

    “学好英语，就是三点，读、听、说。什么背语法、什么背单词，统统都没用。”

    我说：“大神就是厉害，有自己一套方法。”

    “舔值=20。”

    朱小楠嗤之以鼻

    ：“我可不是大神。我这么努力，到现在也没考过第一。”

    这倒是，朱小楠一直是班级里千年老二。

    朱小楠说她上英语课从来都只是做题，只用周日的时间去跟外教交流，英语成绩虽然不高，但是一直保持在一百一十分以上（满分一百二）。她还说中国人学的都是哑巴英语，自己学英语是为了交流，不是为了考试，自己绝对不当哑巴。

    我深以为然，觉得她这套方法值得一试。原因是我根本学不懂语法。

    朱小楠还说：“学不懂语法没关系。好多外国人也学不懂语法。你作为中国人，能学懂母语的语法吗？”

    说着，我们俩便来到外教公寓。

    朱小楠敲门，只听屋里面一阵脚步声，门很快打开了，大卫张开双手大喊：“哇哦，￥……（……。”

    朱小楠：“￥￥……。”然后看了我一眼，跟大卫介绍道：“￥秦歌，￥。”

    我尴尬地点点头：“买内幕椅子秦歌。额，哈喽。”

    大卫闪身，让我们直接进来。

    外教公寓就是不一样，比普通人家都大，沙发上有英文书，墙上有电视和一个飞镖盘，我瞥了一眼大卫的卧室，里面还有一台电脑，看得我心里直痒痒。

    朱小楠和大卫说了好多话，几乎所有内容我都听不懂。只是能隐约感觉到朱小楠说话不那么顺畅，不过大卫依旧和她聊得很开心。这时候大卫怕冷落了我，于是友好地看着我，问：

    “……￥……叽里呱啦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用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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