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时候,我接到了我妈给我写的信,信上说她不是不给我抚养费,她结婚的时候已经净身出户,把她那一半资产留给我了,那就是抚养费。她又说,在外面打工实在太辛苦,特别想家,特别想我,希望我不要总是不理她,还是要打电话给她云云。
我接到那封信的时候也是要哭。安老师为了安慰我,把我搂在怀里,我的脑袋顶着她软绵绵的咪咪,我一下子硬了,似乎想通了一件事情:老子自打父母离婚,就再也没哭过,不能因为这种屁事哭,于是生生憋了回去。安老师见我没怎么哭,又把我放开了,这是我上初中以来迄今为止最后悔的一件事。在那以前,我从没想过,性这种东西,竟然有如此磅礴的力量,可以让一个无须哭泣的人痛哭,也可以让一个本该哭泣的人不哭。
正想着那天的事情,眼前忽然晃过一串数字:
舔值=80
我知道,电脑差不多清理完成了
上手依旧是有点慢,不过比之前好多了,我把一些后台程序、流氓软件清了,然后登上了qq。
吃完饭,我要帮安老师收拾碗筷,安老师坚决不让,告诉我快点上网,然后好做她给我留的数学题。
现在是晚上六点,外面开始黑了。这对于楚谣来说,正是早上。
我上线,跟楚谣说上个星期上网吧被抓的事情,又说我以后不能上网吧,所以不能语音了。楚谣表示理解,然后问我:“那我们能不能线下聚一下?”
线下见面?
我第一反应就是怕见光死。然而楚谣是个盲人,不存在这个问题。不过我还是挺担心楚谣的——毕竟她是个盲人,出门就是个挺大的问题!
“你不用担心我,”楚谣说:“问题是你能不能来?”
我问:“你在哪儿啊?”
楚谣说他们家就在山白市区。每天下午三点半有一趟从从松抚县到山白市区的火车,晚上七点到。如果我能去的话,她可以去车站接我。
“那么晚了……”
我犹豫着。
楚谣问:“你不敢?”
我的确不太敢。虽然我在镜头中见过楚谣,然而线下见面和线上胡扯毕竟是两码事。对方到底是不是抠脚大汉,还真的不好说。
“你个胆小鬼。”楚谣说:“胆量还比不过一个瞎子。”
明知这是楚谣的激将法,我还是中了圈套:“我去。”
“好,”楚谣说:“手机号告诉我。”
于是我和楚谣互相留了手机号。我关了电脑,偷偷地去卫生间,打电话给楚谣。楚谣说我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比在电脑上听起来要好听得多。我汗涔涔地说,最近处在变声期嘛,所以声音好听了许多。
出卫生间的时候,正巧碰见安老师坐在沙发上一边剥橘子,一边打电话。安老师穿着居家服,露出了光洁的小腿,简直勾魂摄魄。安老师见我出来了,扔给我一本书,指着我去做一道题。
我回到电脑桌前开始做题,打开书,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有两道题:
第一题:有两扇门,一扇生门一扇死门。两扇门前各有一个守卫,其中一个说真话一个说假话。你只能问其中一个人,一个问题。怎样问才能知道生门?
这特么是数学题?
算了……
第一眼的感觉,应该是不能直接问。因为既不能判断是说真话的守卫还是说假话的守卫,也不能判断生门还是死门。
然而思维到这里就卡住了。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一个想法,如蛋壳里的小鸡,怎么也不能啄破蛋壳。
想了两分钟,想不出来,忽然想到,我不是还有舔值可以用嘛!于是发了一条短信给10086,告诉我舔值余额610。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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