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英语课，张老师依旧是把我和朱小楠支了出去，让我辅导她的英语口语。上楼的时候，朱小楠问我：“你这么好的口语水平，其实也可以申请去省实验中学的，为什么不去呢？”

    我想了半天：“去省实验，要多少钱？”

    朱小楠乐了：“如果你是自主招生去的，一年学费两万四。不过吃住要自己花钱。”

    我想了想，以我爸目前的负债状况，别说两万四，就是掏两百四也费劲。还是算了吧，于是对朱小楠说：“这种地方还是比较适合品学兼优的学生，我这种废柴，还是算了吧。”

    舔值=10

    朱小楠抿嘴笑了：“你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把口语水平提高到这么高的层次，这还叫废柴啊。这是天才啊。”

    我不好意思：“我这种人只配当你的垫脚石……”

    舔值=10

    “别这么妄自菲薄。”朱小楠说：“男生嘛，要自信一点才好。”

    我本想再舔，然而面对朱小楠这句话，我无论如何舔不起来了。

    朱小楠把昨天我润色加工过的稿子重新背给我听，我感觉好多了，于是重点纠正了她的发音问题。

    一节课很快过去，朱小楠这篇演讲稿的发音变得比以前好得多了。

    舔值=100

    下节课是体育课。朱小楠是瘸子，从来不上体育课。我心想，自己是英语老师指派过来陪朱小楠练口语的，这么好的赚舔值的机会，不应白白浪费，于是跟朱小楠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陪你练练口语吧。”

    “那太好了！”朱小楠点头：“离自主招生考试还有半年时间，这半年，我要保持英语口语的语感，最好每天都能说话。以前我找的是大卫，不过大卫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鬼迷心窍了，周末要么不在公寓里，要么就是在睡觉。我的口语水平感觉下降了许多呢。”

    于是便和朱小楠用英语闲聊。

    朱小楠说：“你知道么，最近大家都在讨论你。”

    我有点得意，表面上却装作不在乎：“哦？讨论我什么？英语口语么？”

    朱小楠说：“那倒不是，大家都说原来你是个天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要努力，变化竟然可以这么大。你知道么，昨天你上课怼英语老师，把大家都震住了。”

    我嘿嘿一笑：“谁叫英语老师态度那么恶劣。”

    朱小楠说：“其实张老师人还是挺好的，对大家都很负责。你看语文老师初一的时候就放弃你了，张老师现在还没放弃你呢，是不是？”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她说话太难听。在办公室的时候，她当着我爸的面，骂我不要脸，还问我遗传自谁？”

    “这一点上看，确实不积口德。”朱小楠说：“不过我妈告诉我说，看一个人对你好不好，不要看他说了些什么，要看她做了些什么。”

    我听完这句话，心想，怪不得老子夸你一直都赚不了多少舔值。

    “好吧，大学霸，我姑且听你的。”

    朱小楠笑了：“你天天叫我大学霸，你自己怎么不好好学习？”

    我说：“我在好好学习了啊。”

    朱小楠说：“有人说，你要期末考试考到班级前十，还有人说要考到班级前三，年纪前三十的。否则你就要交一千块钱罚款给学校，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吗？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要不是朱小楠提醒，我差点儿把这茬儿给忘了。

    “有……”我背后冷汗直流。那可是一千块钱啊！

    不过……我还惦记着上省城网吧参加业余高手比赛的事情，冠军5000元，亚军3000元，季军1000元。这也是一笔钱……

    孟子曰，鱼和熊掌不可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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