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年到03年莲城移信似乎已经开始更换新一代的设备,老旧的废品废料和退下来的老摩托罗拉和西门子的设备。现在应该全堆在了仓库等着报废了吧。”这年月,虽然移信和电通分家,但是基本都是原班人马分出去的,仓库都还共用着一个大院,分了两块地堆放报废物资还有工程物资和余料。到后来移信自建了仓库后,除了新建物资的库存还有设备外,其他堆在外边日晒雨淋的报废设备都给收废品的拖去了钢厂炼了,好像就换来了仓库清理和搬运。至于给没给钱,刘弈楚倒是没有听说过。
刘弈楚当然不敢打这些报废设备的注意,虽然这些东西都已经记了折旧报废了,但是就算是丢在地里腐烂了,你去拿也算是盗窃了国有资产。但是为了第一桶金,也只能厚着脸皮去找孙叔了
坐上了前往城西的公共汽车,刘弈楚望着窗外一缕缕一闪而过的风景。莲城是个新城,才撤地设市十来年,面积本就不大,找原来记忆里的电通仓库还是很容易的,因为城西仓库最醒目的就是有一个60米高的大铁塔,一个核心机房就立在了仓库院子的旁边。
下车后,刘弈楚没做停留,直接就奔赴电通仓库,记得小孙的父亲孙有德这会应该就一直在仓库工作,一直到05年内退。
“孙叔,今个您上班呐。”刘弈楚一进门就看见小孙的爸爸正带着老花眼镜,在传达室看着报纸呢。
听见有人在窗外叫他,老孙于是站起来往外瞅了瞅,除了咧着嘴笑的刘弈楚,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他守着的是报废物资仓库这边,一般新设备发货在隔壁那个场,除了每个月会把各个区县的报废物资统一送来堆放在,整天工作也是蛮清闲的,至少快退休的老孙很满意现在的工作生活。
“小伙子,你找谁呀!”老孙一时之间不确定认不认识刘弈楚,毕竟年纪大了,而且这个小伙子显然是认得自己的,礼貌起见,老孙也已经拿着蒲扇,走出传达室的大门。
“孙叔,我就是来找您的。”刘弈楚从兜里掏出了包软白沙,笑着递了一根过去。
这个年月,南湘省主流还是抽的软白沙,档次不算高,也不算太低。刚出校门那会,买不起太好的烟,刘弈楚只得买了包白沙递递烟套套近乎也好。
“找我呢?”老孙是杆老烟枪了,基本上是来者不拒,这一会已经叭叭上口了。
“我好像没见过你啊!你谁家的孩子啊这是。”城西这片发展的不快,又比较偏,来这仓库的除了行内几个专门跑的人外,鲜有外人来。
“我是张豪兴的侄子呀,我叫张亦楚。”
张豪兴是刘弈楚后世进移信公司带他熟悉业务的师傅,03年已经在电通做了十来年了。一直在维护部门打转,老孙自然也熟悉。平时交道本就打的多,递烟吹牛皮的事也没少干,当初两人在邮政那会,还一起下乡做过邮递员呢。后来分到了电通,一个去了仓管,一个去了一线维护。
“原来你是豪兴那小子的侄子啊,哈哈,这个孙叔确实也没喊错。”老孙一天到头也没什么人聊天,这一看人来了,自然热情劲也上来了,不由分说的拉着刘弈楚进了小传达室,还给他上了一杯茶。
两人聊着张豪兴的事,听着刘弈楚说到张豪兴偶尔风湿痛的受不了的时候,老孙也不免一阵唏嘘,原来条件艰苦,偏远山区都是骑着自行车跋山涉水的投递,
有时候困了累了就找个阴凉的地块休息,饿了就吃点干粮,也没个规律,就那会好几个同事都落下了病根。
胡吹海侃了半天,现在不比后世,信息还相对匮乏,刘弈楚跟着老孙从邮电一直侃到了现在的电通移信的事,老孙也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的叨叨个不停。
“唉,老了老了,不服老不行咯,以后还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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