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哈尔城门楼上,元龙举着望远镜观阵,看着日骑尾随国军穷追猛打,后面是十几辆坦克和步兵一路高歌欢进,眼见日军前锋越过我方战壕,即将进入设定位置,马上命令:“炮兵准备,命令一下,不许停,打完所有炮弹!”
城门楼上集中了所有剩余的山炮、野战炮,早已瞄准,炮弹上膛。
元龙看看时机到了,大声命令:“开炮!”
传令官大喊:“开炮!”
顷刻间,炮声轰鸣,巨响和硝烟在日军队列中有如噩梦从天而降,让眼看城墙在望的追击者们晕晕乎乎地血肉横飞。一辆坦克中弹起火,里面的日军带着火苗从仓口钻出来。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就地趴下,体会着不曾有过的炮火洗礼。
隆隆炮声中,夹杂马蹄雷鸣,左右两侧骑兵冲杀过来,像两支蓝黑色的利箭,包抄了日军前锋的身后。与此同时,败退中的国军也返身搏杀,大量骑兵和步兵的援军从城中蜂拥而出。转眼之间,日军前锋成了饺子馅,身后被突如其来的炮火阻断了生路,前面是狰狞如恶鬼的索命阎罗!
求生的唯一机会就是时间,对双方都是。一旦国军炮火减弱,被炮火阻断的日军扑上来,饺子就会变成三明治,鹿死谁手就难说了!
李天行的目标不是人,而是那些让国军士兵恐惧的铁皮家伙们!他组织了一百多人的敢死队,一多半人负责对付坦克周围的日军步兵,另一些人每人携带几捆手榴弹,要抢时间先干掉这些刀枪不入的家伙。其中不少人是在悠悠屯被历练过的,有过炸坦克的经验,这一次更加兴奋,各自琢磨了一些损招,想要得到验证。
黑子在战场上纵横奔驰,潇洒得好像在无人的大草原上,因为没有枪口会对着它,而那些贪婪的眼睛,暗藏的绳索对它来讲就是蹄下的飞尘。李天行骑着黑子靠近一辆坦克的斜后方,先斩杀了几个步兵,趁随行的敢死队员帮着他压制周围的日本兵,瞅准机会靠近坦克,直接跳到坦克上,将一捆手榴弹拉了栓,掀起舱盖扔进去,然后迅速离开,一声巨响,坦克爆炸起火。李天行疾跑如飞上了马,一边砍杀一边继续找下一个目标。
(ex) 可是事与愿违,飞机投下的炸弹击中了一门山炮,炮手和炮同时四散而飞。没有人因此而生怯懦,就算有恐惧也会被战友兄弟的血刺激得更加疯狂。
天上密密麻麻的炸弹往下落,城上的炮手麻利的装弹发射,瞄准都顾不上了,只要发射,发射,不停地发射。一个炸弹落在一门炮的附近,弹片四射,正在装弹发射的炮手被击中头部和后背,在倒下的瞬间,依然完成了发射,炮弹呼啸而出,如有神助,抑或是炮手的灵魂附在了炮弹上,正中一架敌机的腹部,敌机断成两截,带着黑烟坠落到城门外的空地上。
“打中了,打中了!”士兵们狂呼起来,虽然那名炮手听不见了,可是他的炮仍在,炮弹继续在战友手中不断升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不屈的轨迹。
即便如此,国军的炮火还是遭到重创,炮火密集度大减,被炮火压制的日军看到空隙,纷纷冒着炮火冲上来。
负责阻击的王营长大声说:“放近点打,咱的子弹个个都要开荤!”看看距离差不多了,王营长一枪撂倒一个猛冲的鬼子,立刻就像打开了闸门放出了饿鬼,机枪、步枪、手榴弹嚎叫着、炸裂着,冲锋的日军像是被割的麦子一样一片片地倒下,冲锋的势头被暂时压制。
而在王营长他们身后,正上演着一出困兽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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