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马将军找了个折中的办法:“怀礼兄,事情也都清楚了!你的人,当然你带回去,怎么处置就是老兄的事了。谭副团长擅自接纳逃兵,我也会按照军法来办,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你看如何?”
朱长文就坡下驴:“好!军法无情,乱世重典,否则如何管得住外面那些兵!”
李天行听着这话不善,大声说:“等一等,马将军,你要怎么处置?”
马将军对李天行此时强出头不满,冷冷地说:“他擅自接受一个营的逃兵,你说怎么处置!”
李天行立刻说:“他是副团长,我是正的,他没权做主,刚才也说了,他是要等我回来,问我的意见。就算有错,错也在我。我要是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您处罚我吧!”
朱长文本来要离开,看到李天行竟然给自己的长官出难题,就踏实地坐稳了,有好戏为什么不看。
马将军真是一肚子怒火,眼看这事就用一个人头解决了,还让李天行欠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自找麻烦,给自己添堵不说,白让朱长文在旁边看热闹!
马将军勉强咽下怒气,严厉地说:“你的事,回头再算账!先关他禁闭!把谭仲恺带下去,枪毙!”
有士兵过来就要推搡李天行,李天行一听要枪毙谭仲凯,一着急,崩断了绑绳,只一晃,身边两个士兵就跌倒了,然后抢过来推开抓着谭仲恺的士兵,拉着他跪倒在地,说:“将军,他是有功的,不知多少鬼子死在他手里。他就是有错,也罪不至死!我治军无方,律下不严,只知道带着他们打仗,没教他们军纪军法!不知者无罪!要打要杀,该我领!”
谭仲恺急忙说:“团长不知道这事,我做的主,跟团长无关!您处罚我!我都认!”
正乱着,就听外面抖机灵的尖嗓嚎起来:“大当家的,兄弟们都在!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我们就跟他拼了!”
又有人喊:“谭堂主,弟兄们在!谁敢动你和大当家的,我们洪帮兄弟遍天下,就是追到天涯海角,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ex) 马将军故意板着脸说:“嗯,也是要好好整顿一下这群乌合之众了!不过,这事也不能不了了之!那他们还不蹬鼻子上脸!”
高参谋长说:“要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李团长认罚,两人同罪,那就让他们当众打五十军棍,小惩大诫,如有再犯,就罪无可赦。”
马将军对朱将军说:“怀礼兄,你看如何?一个堂主,一个大当家的,咱们动也动了,打也打了,杀鸡给猴看,外面的猴崽子还能不老实?”
朱将军淡然一笑:“也罢,看在他们为了抗日的份上,我也把那个邱营长打五十军棍,让他们长长记性,这是军队,不是他的山洞!那就告辞了。”
看着朱将军出了门,马将军对跪着的两人说:“起来吧!改改你们的江湖习气,回去好好管束你的人,再出事,我也爱莫能助!”
两人如释重负,领了五十军棍出来,倒让大家簇拥着跟皇帝似的,一路浩浩荡荡地回营了。
马将军挑了挑眉毛,说:“这个李天行,才几天,就翘尾巴了!看今天的架势,他可是不服管束啊!”
高参谋说:“江湖义气,看似称兄道弟,就好象夫妻,能共患难,不能同享乐!要分化他们,钱财、女人、权利,三把利剑,剑剑穿心!”
“你觉得那个李天行吃哪套?”
高参谋一笑:“越是本事大的人,野心越大。钱财、女人对这种人来说唾手可得,只有权利才有挑战。”
马将军不置可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