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金犹在”韵律脸色发白,低下头,思绪万千。
夏侯义一旁惊觉,两位前辈之前肯定是旧识,不敢再插话,而韵律的徒儿芳儿却没有发觉,快步上前,站到她师父身旁,对金犹在怒目而视,“师父,他们欺负你了?”
金犹在污垢的面目尽显悲伤,污黑的眼圈似乎染上了红晕。
而韵律则一直低着头不言语,好似做了亏心事。
韵律羞愧的将头上的围巾摘掉,声音变得柔和,“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没想到你还记着师妹。”
金犹在一声鼻哼,抬起眼,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娇娆造作!
“事到如今,你还想再骗我吗?”
韵律慌了神,“我何时骗过你?”
芳儿拉着她师父左右为难,眉头凝成一个结,“师父”
金犹在嗤笑一声,“我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你看见后没有嫌弃,我倒是挺意外的。”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嫌弃你如今老去的容颜吗?你可还记得当初是你离我而去的。”韵律眼角湿润,白嫩的双手有些颤抖,可看其虽上了年纪,皮肤却依然精致有弹性。
“我离你而去?我何时和你在一起过”金犹在有些心虚,声音变得微弱。
“金犹在,你不要这么绝情,不要翻脸不认账,师妹的死难到和你没关系吗?”韵律声音突然变得低哑,愤愤不平的吼道。
金犹在面容有些抽动,瞄了一眼芳儿与夏侯义,气息变得不稳,“韵金花,你少血口喷人,这么些年过去了,往事淡薄如烟,何必不羞不燥的再去提,一些事我也不想再和你计较。”
“怎么,你又想逃避吗,当初难道不是因为你逃避,不肯露面!师妹会跳下悬崖?”韵律上前一步,神情激愤,质问道。
金犹在面目躲闪,难掩不安,尽显老态。
“你的胳膊怎么了?”韵律低头看向金犹在的臂膀,发现袖子里面空无一物,神情惊讶。
金犹在泄了口气,目光注视着韵律的双脚,“不知道!”
“不知道?”韵律只觉得不可思议,贴近他质问道。
“你管我干什么?我有没有胳膊与你何干?”金犹在不敢抬头看韵律那心碎的表情。
夏侯义一旁算是看明白了,又是一对乱世鸳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醉生梦死,难为人。
芳儿手里拿着剑,浑身不自在,两人的话听得云里雾里,但一直心系着师父,似乎随时准备拔剑而出,刺那金犹在。
韵律伸出白嫩的双手,颤抖着,缓缓伸向金犹在空荡的臂膀,金犹在下意识的躲了一下,韵律却猛然抓住他的衣服,狠狠捏向那空荡的袖口,脸上顿时留下两行泪水。
金犹在低着头,不肯再解释。
“驾!驾!驾!”
身后大路上,一队朝廷的传令兵骑着快马呼啸而过,激起一片尘土,即使在夜晚,也可感受到十万火急的态势。
金犹在,芳儿,夏侯义的注意力瞬间被他们吸引过去,只有韵律依然死死抓着金犹在空荡的袖口。
“为什么会这样?”韵律再次痛苦的问道。
金犹在瞄了一眼她哭红脸的面容,心中不忍,“何必呢,何必还关心我的事呢?”
他看着面容依然犹存的韵律,试探性的问道:“你出嫁了吗?”
韵律抬起头,望了眼金犹在,沉默了。
金犹在苦笑一声,“关于佳子的死,我一直耿耿于怀,对于爱情也早已心灰意冷,如今一心只想着做些快乐的事儿,我也不想再谈论那些过往了,你走吧,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去吧。”
韵律面色羞愧,“幸福?我找过你,但一直找不到,我知道你是在逃避,我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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