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赶回姻缘府,我心翼翼扒在后院门口探头打量,见得无甚异常,便又蹑手蹑脚溜回去坐下。想我一个大活人,消失了不短的时间,却生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庆幸之余我又不禁觉得自己活得有些失败。
正在暗自唏嘘,锦觅晃了晃我,说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和月下仙人道了别,约了明日得空再来,出得姻缘府,我好奇地问锦觅,“你不是向来对男女情爱之事不感兴趣,今日怎听得这般认真?”
锦觅赧然一笑,“情爱什么的我是不懂,也没听大懂,不过狐狸仙讲的可有趣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凡间好吃好玩的东西这样多!”然后一脸憧憬,“要是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去凡间尽情游玩一番就好了!”
我闻言脚下一跌,不由得替月下仙人悲痛。本以为锦觅终于开了窍,然而这事实真相却实在是一桩惨剧。
洗漱毕躺在床上,我没有一点睡意。脑海里不由又浮现出方才见到润玉仙的一幕幕,真真是风姿卓越,令人难以忘怀。我探进袖袋摸了摸,发现来天宫时太过匆忙,那袋松子糖是最后的存货,如今里面已是空空如也。
这两日得空一定要酿了蜜再做些,下次若有机会再见到润玉仙,也好给他换换口味。睡着前的最后一秒,我如是想到。
第二日起来用过早点收拾妥当,我便约了锦觅去采蜜。锦觅闻言猛地一拍大腿点头应道,“很是很是,作为花界精灵采花酿蜜可是大事,不能失了本分。日后受个伤什么的,也好有蜜酿用。”
姻缘府也有一个颇大的园子,想着和月下仙人相熟,掐他几朵花也不算什么过分的请求,我和锦觅便挎了篮子直往姻缘府去。见了月下仙人,跟他方才一提,便见他脸色颓唐,摇头晃脑唏嘘了半日,方又疑惑道,“这天界的花可采不得蜜,你们是从花界来的,怎会不知?”
我和锦觅很是茫然,并不知这背后有什么故事缘由。
月下仙人长叹一声,与我们婉婉道来。原来几千年前,如今的天帝和先花神结了一个了不得的大梁子,先花神一怒之下施法毁了天界所有的花草,从此天界便寸草不生。然而长久地秃下去也实在难看,天帝便用云彩化出万千花草遍布天界。但是假的就是假的,终归不过是障眼法,但凡摘下就会化为虚无、烟消云散。
眼见着这蜜是酿不成了,我很是沮丧。锦觅见我情绪低落,有些奇怪,道在花界时也未见我对酿蜜如此感兴趣,怎的上了天倒勤奋起来。我正惆怅于我被耽搁的制糖大业,便胡乱应付了几句混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锦觅每日准时去姻缘府点卯报道,深得月下仙人和一众仙姑仙童欢迎,直到夜深才回栖梧宫休息。那凤凰不知整日在忙些什么,许是我们早出晚归的缘故,倒未曾碰上几面。一日日过去,整个栖梧宫里,我们也只和伺候我们的两个仙侍——了听、飞絮熟了起来。
在天界的日子过的很是波澜不惊、一派平静。我和锦觅除了每日打坐修法,便是帮月下仙人整整册子,理理红线。这姻缘府仙姑仙童众多,前来讨要红线的仙子仙使每日也是络绎不绝、门庭若市,端是热闹的紧。然而月下仙人明明说过他这红线只管得了凡人姻缘,并管不得妖仙神魔,想来,大概也只是为了图个好彩头。
那日过后,我曾数次想抽空再去趟布星台,看看能不能运气好再碰上润玉仙。然而锦觅每日与我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我委实找不到任何机会。好几次想打听打听润玉仙到底是何来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张口。是以平淡之余,也很有几分惦念和忧愁。
说起来,日日泡在这姻缘府中,我倒也听了不少八卦。众仙姑工作忙碌之余便十分爱说些道消息和秘辛八卦作为调剂,譬如什么,火神之前涅槃出了意外天后天帝震怒异常怀疑是夜神所为啦,天后有意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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