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前一日锦觅的痴缠,第二日天还没亮透我便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出了洛湘府架起云头便往璇玑宫赶。熟门熟路翻墙进了璇玑宫,我才想到也不知润玉起没起来。
正犹豫着是要去敲润玉的寝殿门,还是先去七政殿坐坐。最近代润玉布星值夜的邝露便下值回来了,瞧见我很是一愣,还特意抬头去看了看依旧黑漆漆的夜幕。
我脸上不由一红,先声夺人:“我今日走了困,醒的比较早,比较早。”
邝露捂嘴笑了笑:“想来朝夕仙子还未用过早膳,邝露这便去准备,我家殿下素日这个时辰也起了,仙子便请便吧。”
待邝露走后,我便去敲了润玉寝殿的门,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上次也破门而入过一次了,我破罐子破摔地想。
正想着,门开了,润玉一身整齐,看来已经收拾妥当有一会儿了。
“你昨日没来,今日又这般早?可是出了什么事?”润玉一脸关切地望着我,将我迎了进去,引到一侧的榻上坐下,为我斟了一杯茶,“你可用过早膳了?”
见我摇头,他站起身便要去唤侍从。我忙拉住他:“方才我遇到了邝露,她已经去准备了。”
润玉复才坐下:“发生什么事了?”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我方将昨日凤凰前往洛湘府的事情一一道来,然后问润玉:“凤凰昨日可有来过你府上?”
润玉摇头:“自从那日我被禁足,这些天便再未见过旭凤。”
“这倒是奇怪,他最近在忙些什么?”我有些奇怪,“如今看凤凰这势头,很有些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然而水神爹爹的态度十分坚决,且锦觅又对他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剃头挑子一头热,也很不是回事。要不,你找机会劝劝他?”
润玉轻轻叹气:“旭凤向来十分有主意,但凡是他认定了的事情,除非他自己回心转意,否则任他人再劝也只是白费功夫。如今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先花神之死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不搞清楚,总是一颗□□,令人心慌。”
我十分赞同,有些忧心忡忡的叹气:“若是天后主动杀害了先花神,那凤凰以后和锦觅该如何相处?”
润玉沉默片刻,揉了揉眉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用过早膳,我觉得有些困倦,便趴在榻上看润玉看书,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魇兽,只觉得岁月静好,十分惬意。正在睡眼朦胧之际,从门口风风火火进来一个人,吓得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凤凰。
“润玉!”凤凰跟润玉打完招呼,才看到一旁的我,有些惊讶,接着眼睛一亮:“朝夕?你怎么进来的?锦觅呢?锦觅有没有跟你一起?”
“锦觅被爹爹在府里圈着,老老实实跟临秀姨学习法术呢。”我反问道:“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听了我的回答,凤凰眼神微暗,变出一个软椅在润玉身旁大马金刀地坐下,懒洋洋地说道:“门口守卫的人都是五方天将府的人,自然不敢挡着我。”
我撇了撇嘴,执掌五方天将府了不起啊。就算执掌五方天将府,洛湘府的门你照样进不得。
“今日怎么突然想到来我府上?”润玉放下手中的书卷,递给凤凰一杯茶。
“不是今日才想到来你府上,”凤凰接过茶一饮而尽,把玩着茶杯,低垂着眸子:“而是,我也被禁足了,才刚刚解禁。”
咦?!我竖起了耳朵,十分好奇。这偌大的天界,凤凰向来可以横着走,他怎么会被禁足?
“因为什么?”润玉问道。
“为什么。”凤凰脸上现出一抹讽刺的笑,笑容里有一抹苦涩,“因为我跟父帝母后说,我要娶锦觅。”
“什么?!”我惊得一下坐直了身子,“你跟天后说你要娶锦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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