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狱突围之后,她从来就没想过还有什么地方,是她凭自己两条腿走不出去的。
她只是问仇陌:“为什么?珍珠是你姐姐的朋友。”
仇陌笑了笑:“朋友?可是仇纤死后,我只看见一个杨夕想为她报仇。其他人,都只是冷眼看着。”
杨夕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她想起程家灭门中,大多数人都只是被一击毙命。
只有琥珀的房间里,那满墙满地的泼溅的血迹。
相交许多年,杨夕一直不知道翡翠的本名是叫仇阡。
翡翠不是那样的性子,身在程家,还把自己的名字挂在嘴边。她不是杨夕,她很小的时候就像个成年人,深知这世界的规则,并且趋利避害,在这规则下寻找一个更安全的选择。
可她最终还是死了。
因为我……
杨夕右手按在左胸口上,丝丝缕缕的抽疼。关于翡翠的离世,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小姐姐。那份真实感仿佛时隔了这么多年,才从愤怒中抽离出来,蔓延到胸口。
杨夕在那一瞬间,忽然有些喘不过气。
“你没事?”邓远之抬手撑了杨夕一把,他几乎以为杨夕会哭出来。
可杨夕到底是没有哭的。
她静静仰首望着云端,那个仿佛战无不胜的妖魔。[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黄沙漫天,迷了人眼,裹在风里,打得人脸庞生疼。
她闭了一下眼:“仇陌,做个了断吧……”
这说话的间隙,天空中黄沙与剑气的对决已经开始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邪术之所以引得人前仆后继,就在于它只要你肯付出代价,就能施展出没有上限的力量。仇陌的代价是眨眼间,是眨眼间鹤发鸡皮,苍白的皮肤变得暗黄而粗糙,颧骨和两颊爬上了一块块黑褐色的老年斑。
沐新雨所带的剑修们,全部剑不在手,单凭剑气的对抗,所有压力一瞬间都转加在了沐新雨一个人身上。
此时对方骤然加压,沐新雨没有那取之不尽般可以截截拔升的力量,一股巨力过来,倒退一步,跪倒云头。
“噗——”一口热血从胸腔里涌出来,溅红了脚下的云朵。
“小沐!”“沐姐!”
沐新雨狠咬着牙关,从齿缝里挤出带血的句子:“不要后退!”
白云染血,悬在空中。
从下头往上望去,仿佛火烧一般。
仇陌看都不再看那帮剑修一眼,低垂着浑浊的老花眼瞧着脚下杨夕的方向,干瘪塌陷的嘴唇,包裹着四处漏风的牙:“驴子姐,你到底是要替天行道了么?”
杨夕知道仇陌是故意的。左一个小姐姐,又一个驴子姐,他就是在故意拿刀子往自己的心口上戳。尽管杨夕并不能分辨他这是强弩之末的战术,还是单纯的怨毒的趣味。
可是,只有畜生,才会把人的感情当做弱点。
杨夕的唇角弥漫上一丝凉薄的笑:“小畜生,我不替天行道,我替你姐姐清理门户。“
仇陌脸上的皱纹绽开了一个”早知如此“的笑容,翕动着干瘪的嘴唇道:“清理门户呵,你问过……我姐姐的意思了吗?”老人的身体似乎盛庄不下他猖狂燃烧的灵魂,眨眼的时候,他显得有些疲惫:“这就是你们昆仑,那自以为是的正义。它让我感到恶心……”
杨夕偏过头,凝视着把一众剑修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暗红沙暴。那熏人欲呕的气味隔着数理地,就冲得人无法呼吸。那其中的每一丝力量,借的都是旁人的血,旁人的魂,旁人的性命和,一生爱恨。
杨夕浅浅的扯了一下嘴角:“啊,你说的对。可我也没办法到那边儿去,问问你姐的意思,但如果你变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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