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指认,令杜嘉如坠万里悬崖!
杜嘉颜色更变,怒斥道:“贱婢,何敢污蔑?说,你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快说”。
杜嘉失控,一把掐住艳敏的脖子,怒目圆瞪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这贱婢”。
古松一摆手,两名侍卫将杜嘉拉开,杜嘉依然咆哮不止,失态忘形。孔祥略舒了一口气,对古松说道:“领主,事情的真相已明了,属下的嫌疑尽除,可否允属下归家?”
“嗯”,古松点头,说道:“杀舅爷的真凶是杜嘉,孔掌门请自便”!
“且慢”!
出乎众人意料,凌寒居然制止。
凌寒淡淡地对古松说:“领主,声音是可以模仿的,仅凭声音即断定杀人凶手,未免草率了些”。
“先生言之有理”,古松被点醒,对孔祥说道:“孔掌门,恐怕你暂时还不能离开”,然后问凌寒:“先生,那依您之见,此案该如何公断?”
凌寒回道:“舅爷的身份贵重,不可轻率”,古松点头表示赞同。凌寒继续说道:“怡真儿无故失踪,令此案变得扑朔迷离。因此,凌寒以为,先找到怡真儿,审问清楚再定案,亦不为迟”。
“先生高见”,古松说道,继而下令:“全盟通缉怡真儿”。
一呼百应,侍卫领的侍卫们全部出动,贴榜通缉怡真儿,挨家挨户搜查。
恒鹰盟的城门处,以画像比对,每一个出城的人,皆要被验明身份。
一时之间,全盟气氛紧张,百姓惶惶不安,生怕如捷龙堂般任意抓人,故家家紧闭门窗,不敢出户。
凌寒回小院静待消息,古松前去拜见云冲霄。一来,向云冲霄禀报审问之经过。二来,古松牵挂云冲霄,向云冲霄请安。
古松忧心忡忡,疾步趋前,云冲霄年事已高,受此打击,不知他老人家如何哀痛,不知他能否承受得住打击。
来至书房,云冲霄半卧在榻,只见他须发蓬乱,脸色憔悴无光,双目红肿,嘴唇干裂。古松万万没有想到,云冲霄会至如此痛状。
一代枭雄,不可一世,如今居然被悲伤打倒了!
原来,不管是帝王将相,还是升斗小民,生离死别,人间苦痛,该经历的,都要经历,而且是一样的痛。
在古松心目中,云冲霄一直是那个压抑忍痛的义父。万没料到,义父因陈荣贵的惨死,触发了对夫人的哀思,对小少爷的慈父挂心。而这一切情绪如洪水般决堤,再难忍住,任由之一泻千里。
古松心痛不已,扑倒在云冲霄的榻前,痛哭失声,泣血劝道:“义父,您老人家千万节哀,千万保重”。
云冲霄并无任何反应,古松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呆滞无光,对这人世间没有了一丝留恋。
莫非…莫非义父想要追随夫人于地下?
想到这一层,古松的心慌了起来。古松知道,自打夫人死后,义父活下来的理由是夫人的幼弟需要他的呵护,还有至今下落不明的小少爷需要寻找。
如今,舅爷暴毙,义父当然觉得人生突然失去了重心,再无活着的方向了。
这可如何是好?该如何劝义父呢?
此时此刻,任何语言,于云冲霄而言,都毫无意义,都不会令他看到希望。
唯一能让义父觉得生活有光彩的,只有至今没有任何线索的小少爷。对,小少爷!
于是,古松磕头苦求道:“义父,您老人家千万保重,为了小少爷,您也要保重身体啊!”
“小少爷”,这三个字,如闷热暑天一声响雷,将闷郁之气震清,令云冲霄的眼神里闪过一道闪电!
侍卫们搜得非常仔细,不仅未留一个缝隙,甚至连蛛丝马迹都没放过,然而,如此毫无懈怠地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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