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束斜阳从窗缝照射进来。
将床边闭目盘坐的身影闪耀得煜煜生辉。
阳光迎面斜垂而下,在略微稚嫩的脸庞上映出浅浅的阴影,轮廓分明,将青涩隐没,更显英俊坚毅。
“徐兄弟!徐兄弟,快起来了,春闱大试要开始了!”
小屋外,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徐俞之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脸色有些难看,摇了摇头,起身开门。
当然,并非因为被人打扰修炼,只是如今修炼十数天了,不仅灵法仍卡在神海中期差那么一丝却仍旧没有突破。但仙修之法,一直卡在了练气十二重,迟迟无法突破筑基期。
灵修法没能精进还能理解,毕竟前面突破过快,根基可能不是很牢固。
但在灵修境界基础上修炼仙道功法,本应该水到渠成一般才对,毕竟无论是体质、精神、甚至丹田气海,都打好了根基。如今身在圣山这种整个南荒也独一无二的修行宝地,再加上他超强的五脉地级二品感应天赋,一开始他的仙修境界几乎一日三境,丝毫没有停滞,突破至筑基本应该顺理成章,但如今那道畅通“沟渠”,好像被人槽出一条支流,真元流经如泥牛入海一般,瞬间就会无故消散。
迟迟无法突破的境界让他不由得联想到自己残缺的神魂。
如今空荡荡的丹田灵海中,已经没有那枚神异的黑珠,自己日后寻找“五气之精”又成了问题。
“兹拉”厚重的木门被陷入沉思,面无表情的徐俞之缓缓打开。
灰袍胖墩,殷切的大脸也从门外显露。半张嬉笑的圆脸被晨光映得金灿灿的,活像一位笑面佛。
“诶!徐兄弟,别紧张,相信自己一定能行的!说不定今日之后我就要叫你师兄了!”
看垂头丧气,面色无神的徐俞之,小胖子以为他是因为春闱而紧张和不自信,热切的拍着徐俞之肩头宽慰道。
虽然满脸笑意,但其实他话也是出自真心。
那天清晨看到徐俞之的一刹那,他就察觉到了徐俞之的不凡。
毕竟,能连夜攀登四万八千丈的天梯,健步如飞,大气儿都不带喘的十六七岁少年,能简单吗?
至少,他这个十九岁才堪堪先天境中期的杂院弟子就做不到。
他猜测徐俞之至少也是神海境天骄,虽然穿得寒酸,但出手阔绰啊!
一看就是那种大世家的公子啊,所以他对徐俞之格外热情,攀龙附凤人的机会稍纵即逝,说不定把这位天才照顾舒服了,自己就能脱离杂院弟子身份,混入外院!
不过,他确实错怪徐俞之了,他哪是什么世家大公子。最多,只能算荒宝阁阁主拜把子的一个小弟…
“多谢,白老哥关心。”
徐俞之对着“甄白”,勉强一笑。
说来也奇怪,这老哥明明姓甄,但更喜欢别人以白相称。
按照他的说法,似乎甄,谐音“针”,尖锐锋利,刚过易折。老是被人这么称呼似乎不太吉利,尤其对男子而言,更是如此。
不过向来与他亲近的杂役弟子“小李”却是有另一种说法:似乎源于童年时期的阴影——他从小就被同龄朋友戏称为“小针针”!
至于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小名,大家倒是都心知肚明…
话说,老白皮肤还真挺白的,可能常年被圣山灵气滋养的缘故,脸色圆润白里透红。
这个人虽然有点功利,说难听点就是“趋炎附势”,但总得来说还是挺重义气的,在整个杂役院子里的人缘也挺好的。
徐俞之这十多天以来,也是备受其关照,给他讲解了很多关于荒圣山的奇闻异事。
当然,“奇闻异事”自然免不了核心弟子“王离”,在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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