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肖雅已经立刻行动起来,掏枪上膛瞄准,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在李深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老家伙的眉心。
“嘿嘿,小娃子火气还不小。”即使被枪指着,老者也不曾有一点慌乱,或者说是他笃信就算肖雅有枪也伤不了他分毫。
“小家伙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汪大人介绍你们过来,就这一下老头子我就可以要了你们的命。”
李深时还是沉浸在刚才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之中,他们竟然是姐弟,那么他们今天来这岂不是羊入虎口。但是这几天好歹他也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不会再像之前一样随便就慌了神。
况且就凭这老者刚才的那一手,李深时知道他的所言非虚,如果两人敢轻举妄动,他们谁都不能活着走出这间宅子。肖雅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长期的训练还是让她的身体第一时间就做出反应。
不过大家既然已经把话给说开了,肖雅也只能把枪收起来。“老先生如此开门见山,那么可否告知,您口中的汪大人指引我们前来究竟为何。”重新冷静下来的肖雅,面色凝重得快要滴出水来,开口问道。
“来这里所谓何事,小丫头你还不清楚吗,自然是你后背上的那点东西,难道你不想将它给消掉。”老者阴沉一笑,抿了口茶水。
“可你若是红衣厉鬼的弟弟,又为何要来帮我们,难道你不该把我们抓住通通交给她吗?您老要是想动手,我们恐怕还真没有反抗的余地。”李深时问出了心中所想。
“你们来这,恐怕也听了一些传闻吧。”老者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慢慢陷入了回忆中。“这人老了,记性也越来越差了,不过有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的,它就像刚刚发生在昨天,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当年姐姐几乎是以被强娶的姿态嫁入王家,只为了偿还我因病欠下的债,五十两银子,对于我们这样的一家来说,是一笔绝拿不出来的数目。当时的我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但和姐姐的关系最亲,我知道姐姐内心的不愿,拼了命想阻止。但一个孩子又能做些什么呢,被王家家奴打翻在地的我,只能在追了一整条街后,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姐姐眼含泪花冲我摆了摆手,上了花轿。”
“姐姐是阴历四月初四进的王家,然而到了该回娘家见礼的时候,王家是一拖再拖。先是推脱姐姐卧病在床,再又说姐姐是因事去了外地,这一拖就是大半个月。其实从那时起我的内心就隐隐不安,想着姐姐可能遇上了什么事情,但我万万没想到王家心肠会如此歹毒,让我姐姐死不瞑目。”
“那是一个夜里,父母白天劳作早早的就睡下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能躺在在床上辗转反侧,担心着姐姐的情况。”
“夜已经深了,我还是处在半梦半醒间,只感觉眼前是模糊的火红一片,等我想仔细看清楚的时候,那个影子竟是慢慢飘向了院中,我虽没有看清她的样子,但是她的身材,她给我的感觉分明就是姐姐,那个半个月了无音信的亲姐姐。”
“我有好多话想对姐姐说,哪能就这样让姐姐离开。于是赶紧我翻下了床,也没有知会熟睡中父母,就这样追着姐姐的影子跑了出去,我也感觉到很不对劲,可是我相信,那个家里有好吃的永远会留给我,在我被父亲责罚的时候挡在我身前的姐姐,是一定不会害我的。”
“我就这样追逐着姐姐,一直追,一直追,直到追到了山后面的乱葬岗才罢休。姐姐就这样游荡在一个又一个坟包上,那种孤寂之感让我看得直心酸,我好想走上前去拉住姐姐,可是我们之间永远有着那么一点距离,明明触手可及,却又如隔了一道天堑。”
“我很纳闷姐姐为什么总是背对着我,我一直在呼唤着她,可是姐姐只是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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