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今日的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恭喜你们可以出院了，回去好好将养着就行。”病床前，身着白衣的护士小姐笑着开口说道。

    今日是整第七天，厚厚的检查单据堆在床头比砖头还厚。我心疼的拿起了收费单据，长长的一整摞看的我直眼晕，一细数差点气血翻涌的昏了过去。

    没别的，骨裂，内出血，软组织挫伤，每一条每一款后面都跟着三位数以上的处置费外加药钱，要不是被肖雅强按在这里不准出去，估计入院的第一晚我就偷偷的翻墙溜出去了，这儿真是高消费的地方。

    “医药费给你掐头去尾抹零算你整一万，分二十个月还清，利息嘛，看在咱两好歹算是共患难过的便不算了，一月五百按月交钱，这个数目总不会影响到你的日常生活起居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五百不过是你两天在诡吧的辛苦钱，快给我签字画押。”肖雅列好了一份欠条，拍在了我的面前说道。

    “这东西，我可以不签吗。”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借条，总觉得心里是毛毛的，怎么看肖雅都是个要算计着我的地主婆。

    “那可不行，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快给老娘签了，要不然。”肖雅撸起了袖子，捏着拳头威胁意味十足。

    “好吧。”听着肖雅关节处的咯吱作响，我很没骨气的选择妥协，最后她几乎是强按着手让我在借据上面按下了手印，然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这张白纸小心翼翼的收在钱包中，最后办理手续出院。

    “在医院里待的这一个星期，身上的骨头都锈了。”出了医院的大门，被暖洋洋的艳阳照的是通体舒畅，我活动着身子说道。

    “是啊，想想这几天我们的经历，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吧。”肖雅感叹了一句，看着侧墙上高挂着的市第一人民医院几个大字，那笔画间的气势，如走龙蛇。

    “你想好了该如何写结案报告吗，总不能真在上面写着历鬼作祟，先不说上头会不会以为你精神有问题，让普通人随意得知这世上存在那些东西，总是不好。被人大肆宣扬出去万一被那些执法者抓住你的小辫子，便是你父亲能够保住你，我还是不建议你惹上这种麻烦。”我好心的劝说道。

    “只能把这案子当成一系列的悬案了，每年总会有这种情况，上面也都见怪不怪了。”肖雅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事件了结，肖雅本该松一口气的，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轻松，出院之后一直面有忧愁。

    我知道她是大概觉得自己输了，输给了红衣厉鬼的莫测手段，输给了自己的心气，想着要在这案子上证明自己却落了个差点身死的结果，原来她曾引以为傲的身手那么的不值

    一提。更输给了自己警察的身份，连一纸真实的报告都不能递上去。

    可输了这么多，却还是赢不来自己心中的一个公道，不能给受害者家属们一个交代，身心俱疲，大抵就是这样的滋味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想要休一个假期，去外地好好走走，这么多年都没休假过，才发觉自己原来不是铁人，也是会累的。”肖雅在树荫下漫无目的走着，最后索性坐在了马路牙子上，看着车辆川流不息，对着我说道。

    “还是有钱好，能想去哪就去哪，不必为一日三餐果腹发愁，哪像我，莫名背上了一万元的巨债。”我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

    “你呢，接下来如何打算，要是有时间，可以一起搭个伴出去走走散散心，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大不了我给你打个折，如何。”

    我还是摇了摇头，不是不想去，只是诡吧那里实在离不开人，这次的出行是因为店长特批了假期，再不回去报道，谁知道那老妖怪会不会来抓人。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店长的年岁远比王苦楼来的大，七十多年前他便是如今的容貌，这么些年几乎未曾变过，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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