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到底把什么东西给招惹出来了。”我冲着说书人怒声道,要不是他在上面鼓捣出了事端,我们何苦刚才会是如此的险境。
回头心有余悸的回看着小区的方向,即便已经离了老远,我仍对那里有深深的后怕,差一点,刚才真的是就差一点,我们几个的小命就会被全留在那里。
说书人没理会我,而是眼馋的看了眼杨心手里的烟卷,我给了杨心一个眼神,他会意的扔了一根过去。接过了烟卷,说书人连嘴唇上的八字胡都跟着抖了下,跟杨心借了个火深吸了一口,这才幽幽的打开了话匣子。
“小道本叫薛长陵,家中独苗,年轻的时候曾上了龙虎山拜了山门,凭着家里老父和其中一位道长的微末交情,做了道长手底下的一个记名弟子,每日在山上晨钟暮鼓的生活倒也混得过去。”
“可是这山上的生活实在匮乏清苦的厉害,呆了三年,最后借着父亲病重,要回去探望的由头离了龙虎山,陪了家人几年,直到前年父母离世,我也凭着点山上学来的微末道行偶尔看个风水混口饭吃,这几年三教九流的行当都干过,奈何这时节哪一行都是一堆的竞争者,以至于到了现在还是聊以糊口。”说到这里,薛长陵一脸的看淡了世间繁华。
我伸手直接打断了他。
“得了,得了,我没时间听你自报家门,你就把今儿个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您别急啊,接下来的正讲到关键处呢。”薛长陵估计是说书的职业习惯,讲什么都来个慢条斯理由浅至深。
“最近小道接了个不大不小的买卖,看你会出现在这里,想必对圈里的事有所耳闻。”
“执法者知道吧,相当于圈里的警察,不过他们平日里全在忙些大事,像今儿个冥婚这种不起眼的一般都是外包出去,我们这些有门路的接了活如果完成了自有一笔赏钱。这不,小道接了这个活前后忙了快有小半个月,好不容易抓到点线索,今天刚想着来这里摸摸底,谁料到正主不在,倒是惊动了他豢养看门的恶鬼胎。”
“你是说,刚才追我们的那个是恶鬼胎。”我问道。
薛长陵点了点头,把那点烟屁股一大口全都吸完,接着说道:“小鬼投胎不成被有心人抓捕过来,辅以巫蛊之术坏其心智,加以秘术圈进,最后成了个形同于看门狗的东西,只要不是主人接近,它会无差别的攻击一切活物,至死方休。本来凭我的本事带齐了符箓是能拿下它的,不过今天想着只是来探个深浅,一不小心差点着了道。”
“等一下,你说你追查了小半个月,也就是说这人手里不止一桩冥婚。”
“你说的没错,这外地人也不知打哪里来的,一个月前来到了咱们沈城,专做些给死人牵媒拉线整改运势的勾当。没想到找他的有钱人真不少,一来二去最后发了不少横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好歹我身为道门之士,即便是个挂名的不争气,也不能让这种货色为害咱们大沈城,所以。”
“说白了你只是盯上那点赏金。”我没留情面。
“嘿嘿,小兄弟别说那么直接啊。”薛长陵摸了摸八字胡。
“相逢即是缘,加上这次,咱们也是见了两次,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可换今生的一次擦肩,说不定咱们上辈子还是朋友呢。”这家伙挺自来熟,几句话下来开始攀上了朋友。
“你不是道家子弟吗,怎么用上了佛家揭语。”我斜了他一眼。
薛长陵浑不在意嬉笑说道:“这年头有的客户偏爱佛家,有的信奉道家,想要两面都吃得开多接风水生意,总是要学着八面玲珑,哪能死守一门,管他佛道我都能来上几句。”
“万一遇上危险,道祖没顾得上我,看我平日里好歹也烧香拜过,保不齐佛祖就会显灵,反正不过是多柱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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