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岁月如染。
不知道是哪一天。
清晨的阳光把窗纱照的通亮,有几缕更洒在一张紫檀木大床上面,被窗外梨花隔断过的阳光显得斑斑点点,白底碎蓝花的床单上的橘红色的小拨楞鼓显得格外耀眼。
简单束着长发,身着白纱长裙的三娘正坐在在床边轻摇着橘黄的鼓柄,试图吸引趴在床上的穿着开档童裤的小道一的注意。
身着淡绿春衫的大夫人,也在旁边笑脸盈盈的鼓励着“快去拿呀,道一。”
这个场景已经演练了不少回了,终于,道一似乎被言语说动,艰难的挪动着胳膊和腿,一开始一点一点挪,最后砰砰几下就爬到了小鼓跟前,小手一把抓住。
旁边传来夸张的惊呼“道一太厉害了!”“道一真能干!”三娘还把道一抱起来亲了一口。大夫人,随后抱着道一转了一圈。这真是,道一一小步,陈府一大步。
不知道是哪一月
圆窗上的轻纱已经换成厚厚的窗纸。傍晚的金黄色阳光,把老梨树的光秃的枝丫打在窗纸上,形成交互的剪影。
挽着鬓,身着淡粉蚕丝薄棉衣的三娘正在教穿着厚厚小棉衣小棉裤的道一说话。
三娘“道一,叫娘。道一“呀,呀。”
三娘“道一,叫娘。”道一“呀,呀。”。。。
三娘“呀,呀。”道一“娘!”。。。
三娘再教道一说爹。
三娘“道一,叫爹。”道一“娘。”
三娘“道一,叫爹。”道一“娘。”
三娘在道一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一“呀,呀。”
这时候身着灰色大褂的陈大夫走过来,看见道一,抱在怀里,道“道一,叫爹。”
道一“爹。”
陈大夫开心道“还是我家道一聪明,一教就会。”三娘“。。。”
不知道是哪一季
屋内的昏暗的烛光摇曳,白色的窗纸被照得黄黄的。屋内的几人焦虑不堪,小道一生病了。
道一先是咳嗽,然后发烧,流涕。陈大夫给开了一剂小儿清热散。喝了下去,咳嗽见好,烧却越烧越重。
三娘整夜的守着,大夫人也陪了一夜。每隔半个时辰,就拿温毛巾给道一擦拭一遍降温。看着道一烧红的小脸,三娘一边擦一边哭。
大娘安慰道“三娘别担心,老爷不是刚看过,说就是普通的风寒,过几天就会好。”
三娘点头道“嗯,我知道,就是看道一病的难受,我心疼。。。”
不知道是哪一年
三娘,大夫人身着长裙,手拿圆扇,领着有了几缕头发道一慢走,旁边还有一个粉嫩的穿着小花裙的女娃。头发比道一多了几缕,而且已经能自己走了。
忽然前面飞了一个金黄带斑的花蝴蝶。小女孩起身追呀追。左也跑,右也跑。道一看着非常眼热,一下子挣脱三娘的手,要向前跑。刚卖两步,就趴在土路上了,摔的哇哇直哭。三娘赶紧追上抱起,一番好哄。。。
走着走着,忽见前边飞过一只红蜻蜓。小花裙去追蜻蜓,一蹦一跳,一跳一蹦,道一好了伤疤忘记痛,又要追,跑了三步,再次趴地下。又哇哇的哭。。。
就这样,一个镜头一个场景的交织变幻。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转眼间三年又三年,道一已经六周岁了。
由于小时候道一特能吃,虽然三娘的奶水不少,还是不够。不得已,大夫人又给道一从乡里找了个乳母。
乳母是个强健能干的女人,由于生的是女孩,吃奶少,而自身奶水又多,听说陈家要找乳母,便自荐家门。被陈家一眼看中。
道一人生里就又多了一个乳母和一个同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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