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薛洋!”
云深不知处传来蓝启仁气急败坏的怒喝声,惊得一阵飞鸟从林间急速飞出,扑闪着翅膀往天空而去。
庭院中打扫的几名弟子听见这声音,皆都见怪不怪地继续忙乎,只有一新来的圆脸弟子四下张望了片刻后问道:“诸位师兄,方才那是蓝老先生在喊吗?咱们不用过去瞧瞧吗?”
“不用不用,”一弟子随口道:“等过一会儿就好了,不必理会。”
“反正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另一弟子边往地上洒水边道:“就算真出了什么事,还有仙督在呢!”
“一年总有个两三回,”落在后面扫地的一弟子也道:“只要这薛前辈过来找魏前辈,蓝老先生就会生气。”
“薛前辈就是江湖人称‘玄诡公子’的那位吗?”圆脸弟子好奇问:“他来找魏前辈,蓝老先生为什么要生气?”
洒水的弟子看了过来,一脸“师弟你果然还是太嫩”的神情道:“这位薛前辈和魏前辈都精通诡道术法,你说他们凑在一起,能干什么?”
圆脸弟子果然认真想了起来。
两个诡道之术都极为精湛之人凑到一起,其结果便是……
“魏无羡呢?薛洋呢?”蓝启仁在几名弟子的搀扶下走到静室门口,见要找的两人并不在,只蓝忘机正坐门口抚琴,便道:“你去把魏无羡给我找回来,还有那个薛洋,让他回他的玄灵道宗去,蓝家留不得他了。”
蓝忘机手心轻按琴弦止了琴音,面色平静道:“叔父何故生气?”
蓝启仁努力平息着心中怒火道:“这薛洋只要一来云深不知处,蓝家就要遭殃。你说他和这魏无羡凑到一起研究诡道术法,新东西层不出穷,天天拿蓝家的人来做试验,以前不是差点烧了房子就是要引来死尸,现在……”,刚说到这里,猛然改口道:“这两人简直是视蓝家家规如无物,偏生你还护着他们。”
说完见蓝忘机面容并无波动,仍是坐在原地静如止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然道:“叔父命你现在便即刻传讯与玄灵道宗的晓星尘长老,让他过来将薛洋带回去。”
蓝忘机微微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就见薛洋和魏无羡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薛洋口中犹自喊道:“哎别传别传,我这就走了。”说着,转身向蓝启仁掬身行了一个正礼,面带歉意道:“对不住了蓝老先生,您大人有大量,便不要和晚辈计较了。此次真是不小心才……”
“住口!”蓝启仁慌忙打断他的话,见蓝忘机惊诧地看了过来,忙又咳嗽了两声正色道:“薛洋,你赶紧回玄灵道宗,近期都不要再来云深不知处了。”
“是。”薛洋只得点头,偷偷去看魏无羡时,见他虽也是一脸的肃穆恭敬,嘴角却憋着一丝笑意,不由得眼底也漾开了遮掩不住的笑。
两人眉眼间的你来我往被蓝启仁尽收眼底,想到魏无羡和薛洋做的那些事,他便只觉心肝脾肺肾全部都在绞痛,连带着头也剧烈疼痛,干脆挥了下衣袖留下一句“魏无羡你即刻送他下山”后,便由弟子扶着离去了。
走在出云深不知处的山道上,魏无羡无奈道:“都说了不要用‘昙花一现’,你非不听,还不小心用在了叔父身上……也怪不得他老人家这么生气了。”
薛洋摊手道:“谁能想到蓝老前辈刚好就从那里路过,这才不小心被隐去了胡子。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不是又回来了么,所以才叫‘昙花一现’嘛!”
“你胆子可真大,”魏无羡啧啧道:“这蓝家上下,我最怕的就是蓝湛的这位叔父,也就你敢在老虎腮上剃胡子。”
薛洋摸了摸鼻子,嘀咕道:“又不是我叔父,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出了事他最多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要面对怒火和善后的可是魏无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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