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一波三折想事情脑子, 薛嘉禾自然是没有。
她倒也不觉得容决会在短时间内离开, 只每日将他当成普通村里邻舍一般相处, 来便来,该送客便送客, 偶尔手中若不得闲, 便也让他带一带孩子。
别不说, 堂堂摄政王抱孩子倒是越来越顺手了, 不像刚开始那样好似抱了个滚烫水瓶不知如何放下一般。
陕南在大庆南边, 进了三月过了不多久便开始回暖, 容决才到长明村半个月多功夫,就已有了初春气象。
容决抱着儿子在院里收信,一手托着儿子一手将灰色信鸽脚上细竹筒里字条拆了出来, 下颚将儿子好奇不已伸过来小胖手给推了回去, 不耐烦道, “这蠢鸟要是啄了你, 吃苦可是你爹我。”
赵白默然将信鸽捞走, 容决这才得了空,在儿子张牙舞爪阻拦下艰难地扫过了字条上内容, 随后扔给了赵白, “赵青呢”
赵白接过字条也扫了一遍, 而后边将字条细细撕碎边应道,“在东边, 明日后日也该收到他信了。”
“将季修远也盯紧了, 他去东蜀出使怕是没那么简单。”容决颠了颠怀里长得十分结实儿子, 拧眉道,“崔家事,办好了”
“崔公子给送去学堂了,崔老爷也私底下对夫人几家铺子关照有加。”赵白答得顺畅,“至于其他那几个,都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了。”
容决嗯了一声,“陛下那里如何”
“当是知道王爷和夫人都在此了。”赵白道,“不过倒没有叫人来拦意思算起来,陛下诞辰同夫人是前后脚,也在五月里,夫人届时会不会上京去”
“不去好,”容决想了想,皱眉,“带着两个不足岁孩子舟车劳顿还太早了些。”
再者,薛嘉禾走时便不曾告诉幼帝她去向,本就是一走了之不再相见打算,何必上京看什么弟弟。
真要走,那也是薛嘉禾愿意带着全副家当跟他走那一日。
赵白挠了挠头,心想容决这是铁了心在长明村久住,不管陕南之外人有多焦头烂额了好在赵白他自己是跟着容决跑,不像汴京那群,写个信还得五六天才能送到,再等五六天才有回信。
死道友不死贫道。
“再有,是王爷吩咐继续寻找陕南这处是否曾有受伤士兵落单一事”赵白顿了顿,“说起来,王爷曾经不是也曾路过陕南过那次您孤身杀了一小队南蛮探子,惊动了他们斥候后同我们走散,我带人找到您时已经都过了大半个月了。”
“我那时确实途径了河源道,但最后去是一个叫上阳村子。”容决在长明村这几日也想了不少起来当年事情,“上阳离长明村多远”
赵白肯定道,“我已将河源道地图看过几十遍,河源道绝没有一个叫上阳村地方。”
“”
“”
两人对视了一眼,赵白抢先道,“我去问问孙威,他媳妇是长明村土生土长,肯定听说过上阳村,多半是改名或人都迁走便废弃了。”
容决拍了拍啊啊叫个不停儿子,“速去。”
赵白抱着满脑袋疑惑和少许兴奋忐忑找到孙威家中,孙威却并不在,只有虎儿在院中,孙威媳妇大约是在灶房里,烟囱飘出了袅袅炊烟。
虎儿是个不怕生,跟赵白早混了个脸熟,笑嘻嘻地上前抱住赵白大腿,“爹爹捉鱼去了”
赵白顺手摸了摸毛孩子头顶,顺口问他,“你去没去过上阳”
他就这么随口一问,没想到虎儿真点了头,他摇头晃脑煞有介事地回答,“小时候,爹爹带我去过上阳镇”
“上阳村,不是上阳镇。”
毛孩子扯着赵白裤腿往他身上爬,“对对对,就是上阳镇。”
问毛孩子果然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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