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略迟疑方道“殿下当真要向陛下请婚”
齐王“你觉得以她的性子, 本王若请了婚旨, 她可愿嫁”
韩松“这”说实话的话, 是不是有些打击主子,跟那丫头也接触了许多次, 那丫头的脾性, 韩松自认还是知道一些的, 那丫头瞧着脾气好,可心里却有大主意, 有时候韩松甚至觉得她一点儿都不像个才十六的小丫头, 若主子真请下婚旨,为了家人或许她会嫁, 可若是她的本心,想是不愿的,虽说这么多年主子的桃花从未断过,可那丫头绝不是其中一朵, 就算自己这个莽夫都能看出,那丫头对主子无意,行针治病估摸也是为了摆脱主子的纠缠。
说到纠缠,韩松原先以为这个词儿大约跟自家主子一辈子都搭不上干系了,谁知自己想错了, 主子虽未像外头那些纨绔子弟一样纠缠女子,却连威逼利诱的手段都使唤上了, 从安州到岳州又从岳州到京城这又从京城回了岳州, 这一番折腾, 不都是为了那丫头吗,如今甚至想娶她做齐王妃了,这哪里还是那个杀伐果断不近女色的大将军王啊,简直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而且,这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弄不好还是单相思。韩松都觉主子这心思用的不值。
齐王看了他一眼道“说实话这么难吗”
韩松只得道“那丫头一心想着当个坐堂看诊的大夫,估摸是真不像嫁的,但听闻她极看重家人,若殿下请了婚旨,想必也由不得她了。”
齐王摇头“韩松,这成婚需的你情我愿方是美事,若不情愿又有什么意思”
韩松心道,自然你情我愿更好,问题这不是人家不愿意吗看了眼主子的脸色低声道“属下瞧着这丫头拧的很,想让她点头只怕不易。”
齐王点头“是不易。”
韩松“那主子您这婚旨”
齐王“我不过说来吓吓她罢了,免得她开口要那如意金锁。”
韩松愕然“主子是不想把那金锁还给她,那本就是她的吧。”
齐王“谁说本王不还,不过是略迟些还罢了,这金锁本王瞧着甚是眼熟,像是在何处见过一般,一时却想不起来,待韩柏查查再说吧。”
韩松倒是松了口气,原来主子只是吓唬那丫头的,不是真要请婚,主子跟国公府的婚约还在呢,若此时主子上表请婚,岂不是公然给国公府没脸吗,国公府便不能把主子如何,这疙瘩也算系上了,以国公府在军中的影响,日后若主子再领兵只怕会有不小的麻烦。
不过,那如意金锁的确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东西,怎会戴在那叶棠梨身上,此事的确有些蹊跷。
棠梨也是转过天才想明白,自己大约着了齐王的道儿,他一说要请婚,自己就吓住了,连自己的如意金锁都顾不上便跑了,今儿底细一琢磨,他跟国公府的婚约可是先帝跟老国公订下的,像这种婚约都有着政治上的考量,牵连甚广,即便他是齐王也不是想退就能退的。
未跟国公府退婚,如何请婚,便他真的上了请婚的折子,只要皇上没糊涂,便绝不会答应,明知不会成功的事,又怎会去做。
倒是自己昨儿被他一句请婚吓住,一时有些慌,才未细想这些,只不过他如此吓自己的目的为何实在让人猜不透,且他说请婚可能是吓唬自己的,他又开出那些令自己动心的条件做甚
棠梨自认并不愚蠢,又活了两世,对于人情世故也算通透练达,可怎么就看不明白他齐王了,若真论起来,齐王在这儿算大龄青年,可比起自己却还小几岁呢,若是前世这样的小子,只在眼前一晃,自己就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如今怎么就不灵了,是自己变笨了还是齐王段数太高,棠梨觉得应是后者,想也是,他年纪是没自己大,棠梨指的是心理年龄,可他生长在皇宫,在宫里长大的哪个是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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