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一见陆以寒差点就跪了,好兄弟陆尧默默掺了他一把。
这家医院是陆家产业,月澜熙所在的病房是医院最高级的病房,坐落医院的最顶层,只供给陆家人使用。
于是就算这声破门声如闷雷在医院顶层炸响,没得到允许,其他人也不敢来看个究竟。
陆以寒抬步往里走,这个动作像是设置了慢动作,随着他抬步落地,周身的冰冷戾气犹如刀锋向屋内袭来。
陆然本来还找了几个理由来为自己开脱,但目光一对上陆以寒萧瑟如寒星冷月的眸子忙不迭地低头求饶“祖,我知道错了。”
陆以寒仅看了三人一眼,乌黑深邃的眼眸逐渐泛起幽绿的色泽,像大海掀起鱼鳞般的波澜。渐渐地波澜壮阔,幽绿盖过原本的黑瞳。
陆然自然知道作为一条狼的自家老祖宗对待伴侣是全身心的投入,小时候他听爷爷讲到过,狼孤傲坚韧,受了伤都是默默独自舔舐伤口,在这期间狼不会接受同伴的任何帮助,除了伴侣。狼只会对伴侣摊开所有的伤口和脆弱。作为伴侣的另一条狼则会肩负起照顾伴侣的责任,生死不离不弃。
思及此,陆然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把目光放在病床上还未醒转的月澜熙道“祖,您该不会是想帮她舔伤口吧。”
陆尧、陆楠你闭嘴吧。
陆以寒冷淡地看了一眼陆然,这一眼将陆然静止在原地。陆然脸上保持着怪异的神色,身体还有小幅度的动作。
这算是陆以寒对陆然的从轻处理,等他解了封禁后,陆然会因为长时间的禁止不动而肌肉酸痛几天。
没了陆然的聒噪,病房内静悄悄的。
另外两个退至墙角一边,让出一条路。
陆以寒走到月澜熙病床前,他垂眸凝着床上的人。
他没有审美,看着病床上的人只觉得是那种他可以多看两眼的长相。只是现在,月澜熙黑发还湿漉漉的,被她凌乱地压在脑后。她阖眼,唇色发白,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
她额前的湿发有一滴水珠从发间滑下浸润在她额间纱布一角。
陆以寒顺着水珠看见了她额角被血浸红的纱布。
他本可以用异能让纱布自行离开,但他却缓缓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摘下月澜熙额角的纱布。幽绿瞳孔盯着不深不浅的伤口看去,不一会儿那伤口逐渐愈合,到最后只剩点点血迹沾在白皙的额头上。
静止不动的陆然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他心道牛逼啊。
感叹完后,陆然眼珠子在眼眶里辘辘转着,示意身边两个木头人向陆以寒求个情,他不想几天下不了床。
好兄弟陆尧接到陆然的求救信号,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陆尧在心里给自己几次加油鼓气后唤道“祖”
陆以寒一记眼神看过来。
陆尧怂道“手机响了”
早在刚刚月澜熙安静的手机亮起了屏幕,陆尧就注意到了,但他不太敢打破这种情意浓浓的场景。只是现在对上陆以寒的目光,怂如狗的他才用来转移话题。
经过陆尧这么一提醒,陆以寒也看见了床头柜子上的手机。
来电显示妈。
陆以寒皱眉。
没有老懒在,三个人中稍微聪明一点点的陆楠猜不透也读不来自家祖宗的情绪,他试探着道“我来接吧。”
陆以寒颔首。
陆楠则因为猜对了陆以寒的想法而兴高采烈地去接电话。
“月澜熙,你在哪”
电话那头,月嘉欣用着略有些别扭的语气,不似之前的尖刻刻薄,也说不上温柔。
陆楠答道“伯母您好,她在陆氏医院。”
月嘉欣一怔“医院”
而一旁的人极其捕捉到了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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