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驰卷起衣袖,小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因为拖地使力更加明显。
姜迎夏的目光黏在他身上。
“怎么了?”正辛勤劳动的傅驰察觉到,抬头看她。
“你不该到这里来的。”姜迎夏单手撑头,眼里带着担心。
傅驰将拖把杆靠着桌沿,两步走到她身前,蹲下身,仰头看她:“你担心我啊?”
姿态乖巧的让人想胡撸一把。
姜迎夏也是这样做的。
摸摸他头顶:“硬硬的。”
傅驰今天为了给头发定型,喷了一头的发胶。
见她这嫌弃模样,又做坏的蹭蹭她掌心:“嗯,以后不用了。”
掌心被他头发硬茬扎的微痒,姜迎夏笑着往后缩手。
见她笑了,眉宇间的担忧也散去许多,傅驰才认真看她:“都过去了,我没事的。这里有什么来得来不得的?”
姜迎夏只抚了抚他的额头,眼睑下垂,遮住里面的愧疚,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对不起。”
——
傅驰是受害者,整件事都是场误会。
这是姜迎夏离开羁押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
“谈队,什么时候放那小孩回家?”姜迎夏态度挺积极的。
了解整件事的经过后,她对这小孩很是同情。
倒霉催的,下雨天被三个混混打劫,还被抓进来。
可以说是很冤枉了。
“放不了。”谈杜仲脸上表情沉郁。
“为什么?”姜迎夏不自觉提高声音,“怎么放不了啊?”
谈杜仲直接将此前一直捏在手中的一页纸扔到桌面上。
姜迎夏一脸疑惑的拿起来。
立案决定书——只见五个大字写在上面。
“根据《华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二条之规定,决定对傅驰涉嫌故意伤害案立案侦查。”
“怎么会呢?”姜迎夏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刚刚办释放手续的时候,刘队看完口供,做了决定。”谈杜仲面前的烟灰缸里,此刻已经盛满烟头,最上面几根,还有几缕烟徐徐上升。
“他是受害人。”姜迎夏觉得自己声音都在颤抖。
她作为实习生,还是第一次讲话这么大声,却捏紧拳头,据理力争。
“这是医院刚刚送来的伤情鉴定。江原胳膊断了,头部脑震荡,是轻伤一级。”
“他抢劫,傅驰是正当防卫,只是轻伤一级,连防卫过当都够不上,怎么会认定故意伤害呢?”姜迎夏怒极而笑,只觉得这样一个判断滑稽至极。
“你要谈正当防卫?”谈杜仲原本低沉的嗓音也稍稍抬高,“这里全是刑警,难道他们不知道正当防卫?我不知道正当防卫,还是刘队不知道正当防卫?”
“人家都已经拿完钱结束抢劫往回走了。侵害停止了,没有继续了,谈什么正当防卫?你跟我说说,到底符合什么正当防卫的要件了?”谈杜仲一声比一声高。
“一开始两个人摁着傅驰,他怎么反抗?”姜迎夏此刻没有丝毫的畏惧,心中源源不断的愤怒,推着她不服输的对峙,“我觉得你们这种判断是十分粗糙的,根本没有结合具体情况。”
姜迎夏说罢干脆冲出谈杜仲办公室。
“你去哪?”谈杜仲反应不及,伸手想拉住她已经晚了。
“我去找刘队。”姜迎夏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中,声声作响。
谈杜仲将桌面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在墙上。
“艹。”
“你他妈以为我没和刘队争吗?”
半小时后,姜迎夏失魂落魄的从楼上队长办公室下来。
“这是两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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