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轩怎知是李芷一番唱作的结果,妇人们得知这个俊俏的男人,同自己家里宠妾的那位不见高低,瞬间心里平衡,无形中与李芷同仇敌忾。
回府后打听到李芷的身份,得知正是那位在纳妾礼上大度贤惠的兵部侍郎林夫人,均心生怜惜,生的再漂亮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打碎牙齿朝肚里吞呐。
不说李芷后来的绸缎、胭脂铺因这一回,铺头的女人生意翻番,单说眼前回到厢房,她想起林青轩发方才瞪着眼睛不能言语的蠢样,就值了她这次临机应变干嚎一场。
只不过舒爽了不多时,林青轩无事人般唠叨着进了门,“娘子,为夫哪里做的不好,你直言可好,哭泣伤身,你看,午饭也未食多少,这可不行,为夫打包了些,多少在吃点。”
李芷平淡的道了声谢。
“你我何须言谢。”林青轩见李芷恢复了正常,也不去细究她方才一番唱作的根由,直言说道,“为夫知娘子不满意我对徐巧儿的处置,只是……”
“相公,”李芷漫不经心喝了口粥,“徐巧儿毒杀妾毕竟未成,相公如何处置她,相信鸳鸯的阴魂才有兴趣找你诉诉。”
女人撇来的那一眼不掩鄙视,林青轩满脸窘迫,“为夫会好好善待鸳鸯家人。”
李芷摇头嗤笑,“罢了,都是你的女人,相公如何处置也轮不到妾说什么,只是你放了那个毒妇,若有一日再来犯妾,妾定十倍奉还,到时不要怪妾,不给相公面子。”
林青轩阴着脸说,“若有下回,不用你,为夫亲自手刃了她。”
这一句狠厉坚决,李芷眼神复杂的瞅去,林青轩没有护着徐巧儿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同时却说明这个男人也从未爱过徐巧儿,如若有爱,不说失了公信礼仪去包庇罪妇,至少不会如眼下这般轻易割舍,说难听点,男人一点子情意甚至都抵不过他被欺瞒的耻辱。
她一直知道林青轩寡情,如今才悟到这个男人无法动情,或许因他有付绝佳的皮囊和显贵的身份,前赴后继跳火坑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他永远高高在上享受着女人无私给予的情爱,又怎会知付出,懂真爱呢!
李芷叹了又叹,没忘朝男人心口撒把盐,“徐巧儿虽是条毒蛇,可相公也喜之爱之多年,妾担忧没了她这一条,防不住还有下一条,唯望相公切莫再如此蠢如猪,是人是鬼,都要留情!”
一个猪字刺的林青轩青脸转成黑脸,紧咬后槽隐忍着不吭气,他确是蠢笨看不出徐巧儿的阴毒,害了李芷和冰儿一世,李芷即便天天将这份奇耻大辱大唱特唱,他也只能受着。
不过李芷可没那么多心思去讽刺他,见好就收,小憩了半个时辰,带着林青轩扎扎实实的上香拜佛,林青轩只觉膝盖跪倒生生作痛。
“娘子,你我跪了许久,观世音菩萨定已知我们的诚心,为夫搀你起身吧。”
李芷横去一眼,“出去!”
那一眼没有任何情绪,林青轩却读懂了怒意,讪讪的双手合十朝菩萨最后磕了个头,重又闭眼默念了一遍生一打儿女的诉求,起身退出了菩萨殿。
在门外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会仍未见李芷出来,他随意四处走动,远远看到了清涧庙中那颗出名的姻缘树,树上飘满了红线,树下一群情窦初开的单身男女个个翘首以望,不由暗忖,姻缘树能求姻缘,不知能不能求白头偕老……
李芷跪了太久由春蕊搀扶起身,鸳鸯前世助纣为虐也是她的仇人之一,可当对方真死了,却也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这一世如了鸳鸯的意却直接成了对方的催命符,令她有不杀伯仁,伯仁因她而死之感,故为鸳鸯诵读了多遍金刚经为其超度后,她诚心向菩萨忏悔。
出了菩萨殿已近黄昏,天空的晚霞越来越红,几道金光穿透云层,洒在寺庙的屋檐上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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