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蒋嫣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季惟桢已经出门去了。
原本放在床边的那张折叠床也收了起来,季惟桢盖过的被子就放在蒋嫣脚边。
蒋嫣侧躺着,抱着被子,将自己弓成一只熟虾的模样,低头去看自己脚边的那张被子。
季惟桢盖过的被子。
蒋嫣觉得自己大约是魔怔了,就这么普普通通的一张被子,她居然看了很久很久很久。至于有多久蒋嫣也说不上来,反正春歌来叫她起床的时候,她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大腿抽筋了。
蒋嫣:=。=
发呆发到脚抽筋……是真的又尴尬又惨……
于是乎,穿越的第二个早晨,以蒋嫣抽筋在床上,让春歌喜燕二人合力按摩了好久才得以下床开始了。
————
吃过早饭,季惟桢昨天提到的那个教她礼仪的嬷嬷也到了。
蒋嫣知道进宫是件大事,不敢懈怠,认认真真地跟着这个嬷嬷学礼仪。
蒋嫣学了一早上,勉勉强强学了八成。
然后,午饭时间到了。
蒋嫣打赏了礼仪嬷嬷,又安排喜燕送她出府了,当即便催春歌传午膳。
就学个礼仪而已,一早上来来回回地,居然走了好几百圈!
饿死老子了!
蒋嫣捂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大马金刀地往餐桌边上一坐,激动地搓着手,等春歌把饭菜端来。
却没想到,春歌没端来饭菜,只端来了一碗银耳羹。
蒋嫣:“……??”
我饭呢!!!
看出蒋嫣脸上的暴躁,春歌斗着胆,把银耳羹在蒋嫣面前放下,道:“夫……夫人,将军刚刚派人回来传话,说是他今儿中午回来陪您用午膳,叫您等一等他。我知道您这会儿饿着,但是还是晚一些传膳罢……您先吃这碗银耳羹垫垫肚子。”
听到春歌这个解释,原本暴躁到要爆炸的蒋嫣,马上就跟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蔫了。
……谁叫季惟桢是她领导呢!领导说要回来吃饭,没让她出去夹道欢迎都算是无上恩典了!她还在这挑什么挑!有银耳羹吃不错了!
如是想着,蒋嫣端起那碗银耳羹,忍辱负重地吃掉了。
————
蒋嫣吃完这碗银耳羹,没多久季惟桢就回到了。
看着季惟桢随身伺候的小厮替他脱下身上披着的大氅,换了常服,蒋嫣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上班的地方离家多远呢?”
季惟桢一边整理着袖子,先吩咐了春歌一声“传膳”,这才转头向蒋嫣走过来,回答她:“我骑马回来的,一炷香还多些的时间。”
对于古代的时间,蒋嫣隐约有些了解。
听到季惟桢这么说,她在心里摸摸地换算了一下——半个多小时。
这个通勤的距离……有点远啊。
如是想着,蒋嫣对季惟桢道:“那挺远的……你干嘛还赶回来,在衙门吃午饭不好吗?”
这会儿季惟桢已经在桌边坐下了:“我昨日答应你说要回来吃午饭,没有兑现。今日是补昨日的承诺。”
虽然知道季惟桢这是一个正常的男子汉言出必行的表现,但是蒋嫣还是忍不住心里暖了一下。
原本那些饿着肚子等季惟桢回来吃饭的怨气,也悄咪咪地散去了一些。
又过了一会儿,春歌和喜燕把午膳端上来了。
季惟桢和蒋嫣夫妻二人,和和睦睦地吃起午饭来。
饭桌上,季惟桢问了些蒋嫣早上学礼仪的情况,得知她学得差不多了,倍感安慰:“你的确是个极其聪慧的人。”
季惟桢的夸奖来得太过突然,蒋嫣差点没把碗给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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