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你这次干得很好。说吧,想要什么奖励。”凌辰枫望向旋转椅子上的斯文眼镜男。
李想微微一笑:
“不需要。凌总只要继续为我提供实验材料与保护场地,让我做更进一步的研究,这就已经足够了。目前说来,项强这个实验体一号在严格意义上只是个半成品,他的大脑皮层仍在受到原有思维的干扰,还不能完美执行我们给他下达的指令。”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不能马上把这个实验体拿出去为我办事?”凌辰枫的脸色忽然一暗。
“很抱歉,目前来说确实是这样。”李想点点头。
“凌总之前给我的时间只有一周,我能做到这样的成功程度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只要再给我半个月时间,项强这个实验体一定可以成为完美的成品,任由我们随心所欲操纵。”
“半个月?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我现在就要项强从这里出去为我办事。”凌辰枫抬手轻轻拂过自己那冷峻又优美的侧脸。
那侧脸上有一个淡淡的巴掌印子,如果不是贴着脸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那是姜梨梨之前被强吻反抗时在凌辰枫脸上留下的巴掌印。在凌辰枫的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遭到女人不情愿的反抗与攻击。
凌家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豪门,凌辰枫虽然是凌家的养子,但却比凌辰越这个凌家亲生血脉的废柴弟弟更受到万众瞩目。
凌创集团的大多数员工们在私底下都已经把凌辰枫看成了下一任总裁,因此平时往凌辰枫身上倒贴的女人也是不计其数。
习惯了被女人们曲意奉承的凌辰枫何时尝到过被女人打耳光羞辱的滋味?姜梨梨那个巴掌简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耻辱,这一巴掌甚至比上一世的项菲对他的背叛还要可恨。
凌辰枫是在一周以前重生的。一周以前,他还是凌创集团至高无上的总裁,虽然双目失明,但是却比以往更心思细腻。
凌宅的佣人们并没有察觉到凌辰枫的听觉在失明后已经变得极端敏锐。那天佣人们在花园里低声闲聊着,议论着女主人项菲最近经常在植物人小叔子凌辰越的房间里发呆的八卦。
佣人们肆无忌惮,讨论女主人的这个八卦时用尽了难听的话语,以为远远坐在二楼阳台晒太阳的凌辰枫不会听见。
凌辰枫把这一切都听在耳朵里,他抑制住怒气没有发作,手上却狠狠地将红木椅子扶手都抓出一道印子来——跟项菲做了多年夫妻,项菲那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了解?
她无非是在拿凌辰越和他这个哥哥做对比,后悔当初嫁给了他罢了。
何止是你后悔?我比你更后悔。凌辰枫冷笑着。
自从凌辰枫失明以后,他几乎没有哪一天不是在焦虑中度过。那种睁眼闭眼都是漆黑一片的压抑感觉折磨得他近乎发狂,却又不得不每天都忍耐着狂躁去处理凌创集团大大小小的繁忙事务。
不止如此,他还要提防着项菲。项菲是个美貌与才情兼备的女人,在这段婚姻关系中,他们原本势均力敌。
但当凌辰枫失明后,他明显感觉到这种婚姻平衡被打破,他渐渐落了下风。
甚至有时候公司的一些决策项菲会越过凌辰枫去直接签字,员工们照样也乖乖听项菲的话去执行。
凌辰枫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每天都坐立不安。凌创集团当初是项菲帮着他一起夺权到手的,他害怕以项菲的能力,终有一天她会取代他去直接掌控整个公司成为集团女皇帝。
就在这种无边无际的煎熬日常生活中,凌辰枫不止一次想起那个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任由他搓扁捏圆的姜梨梨。
凌辰枫一直都知道,姜梨梨才是这个世界上对凌老爷子来说最重要的人,只因为姜梨梨长得跟凌老爷子年少时那位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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