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榆自己一个人住,但冰箱里从来都是满满当当的,简博尧总是隔三差五的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来了,从来也不用担心没有的吃。
这两人的关系看似是简博尧单方面蹭吃蹭喝还拖欠房租,但怎么说呢,其实傅明榆也从简博尧这里得到了许多,这些旁人也许不知道,但她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傅明榆没有子嗣,先生也在她遇到这家伙之前几年就去世了,孤零零的一个女人,亲戚什么的也都很多年没走动了,那几年的傅明榆就像一座无人问津的孤岛。
先生去世后留了一笔财产和一家店面,足够她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但一个有钱的独居女人,总是会少不了碰上找上门来的麻烦。
傅明榆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躺的四仰八叉正逗弄南浔的家伙,不觉好笑。
要不是她自己亲眼所见,也断然不会相信就这么痞子似的一个人,生气的时候竟会那么恐怖,那是傅明榆第一次看见简博尧那个样子,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人敢在她店里闹过事。
有时候她也觉得恍惚,这家伙究竟哪一面才是真的。
南浔缩在沙发一角,被简博尧气的拿一双眼睛使劲儿瞪他,就那么大一张沙发,她往旁边退一点儿,他就进一点儿,南浔也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老是喜欢惹她生气。
“幼稚死了。”
南浔白他一眼,嗖的站起来去帮傅明榆,气鼓鼓的小模样看的简博尧无声的咧了咧嘴角。
傅明榆做了一桌子的菜,闻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南浔帮着傅明榆盛好米饭端出来,挨着她坐下,小姑娘坐的离简博尧远远的,看都不看他一眼。
简博尧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会儿,明知故问,“小豆芽儿,你怎么不帮我盛呢?”
南浔低头扒饭,只当没听见。
“啧,还挺记仇。”简博尧哼笑一声,摇晃着站起来,趿拉着脱鞋去厨房盛了一碗米饭回来。
傅明榆见南浔还是有些怕生,也不怎么夹菜,基本都在吃米饭,小丫头细胳膊细腿瘦的让人心疼,给她碗里夹了好些菜,小半盘儿的虾都被夹到南浔的碗里了。
“多吃点儿,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不用觉得拘束。”
南浔看着碗里满满当当的肉,抿抿唇道:“谢谢明榆姐。”
她觉得太多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纠结的样子被简博尧看进眼里,不由好笑,简博尧慢条斯理的剥着虾,剥好的虾肉却并不吃,都放在了碗里。
他这一笑倒是让傅明榆想起了什么,正准备问,就看见这家伙突然伸手从南浔面前拿走了她的碗,把装着剥好的虾肉的碗递给了小丫头。
“吃这个。”男人的动作自然的就和本能反应似的,傅明榆突然就放心了,这家伙还是会照顾人的。
南浔看着少了小半碗菜的碗,心下不禁松了一口气,她抬眼偷偷看了简博尧两眼,男人正用纸巾仔细的擦拭着手指,这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副慢条斯理的德行,就连气人也是。
不过......有些时候还是挺好的。
傅明榆做的菜味道一点儿不输给五星级酒店里的厨师,以前外公还在的时候专门请了人照顾南浔的饮食起居,后来沈丹萍一家人搬过来之后就把这些人都辞退了,尽管外公每个月打给南浔的钱足够保持开支了,这夫妻俩在这些方面也还是抠门。
吃饱喝足,南浔摸着圆圆的小肚子,幸福的叹了口气,安安静静的坐着听傅明榆和简博尧说话,等两人放下碗筷,主动提出要帮忙洗碗。
这是南浔的教养使然,傅明榆拗不过她,就也只好随她去了,傅明榆怕她弄湿了伤口,又找了套袖来给她戴上。
小姑娘在厨房里忙活着,收收洗洗,动作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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