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姑脸如死灰,自忖这番身陷重围,定然无幸。
一灯却向那书生道:“把匕首给她。”
那书生不敢违拗,将那匕首递了过去。
一灯“嗯?”了一声,那书生张张口,没有说话,将那匕首又放下,拿出了一个新的匕首。
瑛姑茫然接过,眼望一灯,心想他不知要用什么法子来折磨我,只见他缓缓解开僧袍,又揭开内衣,说道:“大家不许难为她,要好好让她下山。好啦,你来刺吧,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这几句话说得十分柔和,瑛姑听了却如雷轰电掣一般,呆了半晌,手一松,当的一声,匕首落在地下,双手掩面疾奔而出。只听她足步逐渐远去,终于杳无声息。
众人相互怔怔的瞧著,都是默不作声。
突然间咕咚、咕咚两声,那农夫和独孤逸一俯一仰的跌倒在地。原来两人手指中毒,各自强自撑住,独孤逸功夫好过那农夫,且自行已经逼出一些毒来,是以支撑了许久,此时见危机解除,心中一喜,再也支持不住。
那书生叫道:“快请师叔!”
话犹未了,黄蓉已陪同那天竺僧人走了进来。他是疗毒的圣手,取出药来给二人服了,又将二人手指头割开,放出黑血,脸上神色严重,口中叽哩噜咕的说道:“阿马里,哈失吐,斯骨尔,其诺丹基。”
一灯懂得梵语,知道二人性命不妨,那农夫中毒极深,须得医治两月,方能痊愈,独孤逸本已无事,只是毒未排清,还需调养七日方可。
此时那书生已经换下僧袍,裹好伤口,与渔夫、樵子一同谢罪。一灯摆摆手,道:“你们舍命救我,真是罪过罪过。”他转头向师弟说了几句梵语,简述这些人的作为。
那天竺僧人道:“斯里星,昂依纳得。”
此时,独孤逸已经转醒,她听到那天竺僧人的话,抬头问到:“师父,师叔,这是梵语么?”
一灯点头称是。
独孤逸沉吟一会,道:“那这个呢?”而后说道:“斯热确虚,哈虎文钵英……” 当日周伯通教她和郭靖二人背诵九阴真经,最后一篇全是这些古怪说话,三人均不明其意,但是在心中却记得滚瓜烂熟。
一灯与那天竺僧人听独孤逸居然会说梵语,都是一惊,又听她所说的却是一篇习练上乘内功的秘诀,更是诧异。
一灯问起原委,独孤逸照实说了。
一灯惊叹无已,说道:“达摩祖师原是天竺国人,他用汉字写了这部九阴真经,但经文的主旨总纲,却用梵文书写。这经若是落入与佛法无缘之人手中,总是难诣极峰。若是换作别人,这些咒语一般的长篇大论,他也不会记熟心中。”
当下命四弟子与僧众退出禅房,将独孤逸所背梵语,一一译成汉语,又传授于二人。
一灯大师的内功原已臻于化境,经他反覆一指点,独孤逸与黄蓉已然了若指掌。
一灯又道:“我玄功有损,依这达摩遗篇练去,只怕不用三月,就能有五年之功。”独孤逸与黄蓉二人听了更是欢喜。
二人在山上一连住了七日,一来是由一灯大师亲授独孤逸一阳指功法,而来是将那达摩遗篇上九阴神功的要旨教与二人,三来是为那独孤逸清除余毒。
那一阳指入门简单,但若练得好的,则需要天赋极高。总观百年来,诸多大理皇室子弟都曾学过一阳指,但几乎都是粗通皮毛。这一阳指实为点穴功,全凭借指力深厚与认穴精准,而指力深厚,则需要高深的内功支持。
那渔樵耕椟四人已经练到五品,已经算佼佼者了,自四品开始就可以学习六脉神剑,但百年来,竟在无人练成。究其根本,在于天赋不够。
从点穴,到隔空点穴,再到化气为剑,其中困难难以言说。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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