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后,宋家父子三人开始做鱼笼,当然主力是宋义。
制作鱼笼其实很简单,用粗铁丝做好方形框架,外面用网格状物包缠好即可,只在笼子一头留一个外大里小的口子作为鱼儿游入的入口,一旦鱼受鱼笼内诱饵的吸引游进来,就再也没有逃命的机会。
这种鱼笼不需要人员盯守,但捕鱼效率极高,而且大小鱼通吃。
宋义当然不能告诉前世这种鱼笼又叫绝户笼,只是和圈形捕兔器的说法一样,编造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为了两个馒头而感恩传授的故事。
网格状物暂时选用的是旧蚊帐,听见能抓到鱼,母亲王秀把家里的三顶旧蚊帐捐献出两顶。
“反正现在也没有蚊子,正好明年夏天买新的,阿义你放心,妈妈做主,即便抓不到鱼,也不会打你的屁股!”
在中国,总是领头有风险,创新须谨慎。
宋义摇摇头,开始拿针线仔细地缝合蚊帐连接处,确保绝户笼结实可靠,能兢兢业业地为宋家的吃肉大业贡献力量。
一旁的宋在经和宋征看着像模像样干活的宋义,互相对对眼色,都有点若有所思。
当夜,父子三人选择了几个水流较缓或者水草茂盛的地方,将4个鱼笼分别放入不易被人发现的水中,诱饵就是不能吃的兔子内脏。
宋义特意叮嘱第二天早上一定要早起去回收,以防去晚了容易被人发现鱼笼的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父子三人手拿编织袋,奔赴渔猎前线,为保密,先去的是河边鱼笼处。
宋义一拉起绑定鱼笼的绳子,入手沉重的感觉让他心神大定,知道收获不小。
看看旁边父兄焦急的神态,宋义促浃地长叹了一口气,正要开个玩笑。
没想到焦急万分的宋在经早已心痒难耐,他劈手抢过绳子,一拉鱼笼就知道有了,收获可能还不小,他连连指示宋征打开编织袋准备装鱼。
宋义探头一看,忍不住瘪瘪嘴,基本都是常见白条子,有手指长,还掺杂着一些小鲫鱼和河虾,数量倒是不少,这一笼约莫有一斤多。
即便如此,宋在经和宋征已经是欢呼连连,两人争先恐后地收完另外3个鱼笼,收获基本和第一笼差不多,都是一些小杂鱼,但胜在数量大,是不错的牙祭和下饭菜。
宋义则只单纯地认为是优质的蛋白质来源。
潦河最宽处约50米,除开每年5月到6月的洪水汛期,水量并不大,用鱼笼作为工具抓不了大鱼,说服父母花费几十甚至上百元,去购买渔网抓大鱼是不可能的,因此宋义很是满足。
另外,作为资深吃鱼人士,宋义最喜欢吃的就是辣椒炒小鱼,鲜香热辣,前世大城市里的人们根本无法相比,他们绝大部分人,只能吃到鱼塘里用饲料和激素催养出来的所谓大鱼,当然深海鱼除外。
回家路上,宋征抓住装鱼的袋子不撒手,眼睛都笑眯了,嘴里却在不停地絮叨:“这么多鱼,怎么吃的完,咱们家油票哪里够用。”
宋在经哈哈一笑,装模作样大手一挥道:“油的事我来负责,你别瞎操心。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啰啰嗦嗦不要讲。现在你回家放好鱼笼和鱼,我和阿义上山收兔子去。”
这次兔子数量锐减到三只,宋义微微有点失望,渔猎本来就是靠山靠水吃饭,受环境约束太大,看来还是得多想其它办法。
宋在经却毫不在乎,临走又偷偷砍了几根竹子带回家里,一路还啧啧称赞:“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要天天有这么多收获,你妈得多高兴。”
宋义看着周围形胜,低声自言自语一句:“这地方都能混成贫困县,真有才。”
宋在经正说得起劲,没听清楚,回问道:“有什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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