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看来,你这妹夫真变成了柳下惠了。”街道旁边一座茶居里坐着廖修文和另一名男子,那名男子身穿水墨色衣裳,头戴一片毡巾,生得风流韵致。
廖修文没有答话,拿起面前的茶慢慢品了一通,才道:“能改好,也不枉我妹妹为他受的那场苦了。”
男子洒脱一笑,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依我看,你这妹夫应该不会再像从前了,修文你还是放宽心吧。”
廖修文眉一挑,举起手中的杯子,说:“那就承你贵言。”
心情不错的廖修文辞别了友人,回了侍郎府,储着笑进了正院给母亲莫氏问安。
莫氏见一向少年持重的儿子一反常态地模样,好奇问:“修文可是遇到什么令你欢喜的事了?”
廖修文笑着回了莫氏的话,“是的,母亲。”随即便把方才在街上看到的那幕一五一十告知了莫氏。
本以为莫氏听会满心欢喜,谁知莫氏听了后却轻轻叹了口气,廖修文不解,问:“母亲为何叹气?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唉,承康他不再贪花好色,母亲自然欢喜。只是……”莫氏欲言又止。
廖修文正色道:“母亲,英娘是儿子唯一的妹妹,若有何不妥,请母亲务必明言。”
莫氏看了他一眼,摆手示意随侍在一旁的下人退下,方对廖修文道:“这承康,自从英娘生产过后,便没再与英娘同房。说是每每要与英儿同房,便会想起当日英儿难产时浑身是血的模样。”
“这……可是妹婿有甚问题?”听到是妹妹的房中事,廖修文有些尴尬。
“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听英儿说,他虽从不在正房留宿,但是每月还是有一两日是到偏院留宿的。”
“既如此,或许……过些时日应就好了。”
莫氏瞪了廖修文一眼,道:“承康现在只有长宇一根独苗,若是英儿不能再诞下鳞儿,忠勇侯府岂会容忍,势必会为承康再纳妾侍,开枝散叶。到时一院的莺莺燕燕,英儿还能有好日子过么?虽说忠勇侯府是个规矩的人家,承康也曾承诺不会委屈了英儿。可是,若是到时那些个侍妾联合起来,不断地吹枕边风,暗中给英儿使绊子,我怕英儿终是会被算计了。我寻摸着,不能让英儿坐以待弊,得想个法子才行?”
廖修文为莫氏丰富的想象力无语,这没影的事,她老人家居然说得跟真的一样,“这……母亲,这夫妻之事,外人如何插手?”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内宅妇人为何整天就算计着这些小事。
莫氏低头想了想,说:“修文,过几日,我找个名头把英儿他们夫妻唤来,到时你好好跟承康谈谈。”莫氏止住了想要说话的廖修文,“英儿是你唯一的妹妹,难道你就忍心让她就这么过一辈子?”
廖修文张了张嘴,最后终是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当值前,林婉蓉托安迟查的事,安总管便已派人给她送了过来。
打开镇南王府的侍卫送来给她的信,信是安总管写的,说是跟齐艳霜在千味楼见面的是镇南王府的庶妃阎氏身边的大丫环,起因是阎氏恨张承康在几年前唐突了她,损了她的清名。在阎氏无意中得知齐艳霜心仪张承忠,却求而不得后,便有意地让身边的人接近齐艳霜,挑起她心中的渴望、恶念,于是有了齐艳霜下药算计张承忠夫妇的事。但是她却在最后关头,收买了齐艳霜的贴身丫环,坑了齐艳霜一把,让胡大有把张承忠送到她庶妹呆的房间。阎氏的这个庶妹心机重,心狠手辣,很会说话,自小就替阎氏除去很多看不顺眼的人。只要这阎氏的庶妹进了忠勇侯府,绝对会在兴风作浪,把忠勇侯府搞得鸡犬不宁。
林婉蓉看完了信,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据林婉蓉所知,张承康只不过是拦住了那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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