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蓉在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杯清茶,支着头看着下面在暮色中匆匆归家的行人。
“承康。”
听到身后有人叫她,林婉蓉转头,原来是巩行峰和厉扬。
跟两人打了招呼,一起坐下,给两人各倒了杯清茶。
“承康,你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巩行峰首先开口。
“不了,还有客人。我只是不胜酒力,出来醒醒酒。”林婉蓉话题一转,“就你们俩人吗?”
“是。”厉扬喝了口清茶,说:“行峰他决定要从军,我因过两天要跟随父亲出门谈生意,所以提前给他饯行。”
“从军?”林婉蓉诧异地看着巩行峰,“你娘同意?”自从巩行峰他爹和大哥战死沙场后,他娘就以死要胁,坚决反对小儿子再从军。
巩行峰摇头,“我打算留书出走,投到雁门关奉国将军麾下。”
“怎么突然有这个念头?”据林婉蓉所知,这巩行峰跟以前的张承康一样,也是个得过且过的熊孩子。
“被你刺激的呗。”厉扬“唰”地打开了手里的折扇。
“我?!”
“可不就是你!自从当年你被你爹打得半死后,就开始上进了。行峰他看在眼里,觉得自己也不能再混帐了。这三年他一直都留在府里苦读兵书,苦练武艺。还发了狠地跟嫂夫人连生了两个儿子,现在嫂夫人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乐得他娘整天笑得合不拢嘴。”说到最后,巩行峰忍无可忍踹了他一脚,“唉!你踹我干嘛!”
巩行峰白了厉扬一眼,踹的就是你,越说越不靠谱!
“但是,要建功立业,并不一定要从军。”在战场上拼的就是你死我活,她不想有朝一日要为朋友上香。
巩行峰笑笑,道:“巩家的男人世代从军,巩家的荣耀,都是祖辈一刀一枪打出来的。我不想巩家人的骄傲在我手里断了。我也想像你一样,让儿子以我这个父亲为荣。”
“只是,你有想过你娘吗?”
“现在我娘的心思全被那两个小的和娘子肚子里的那个占全了,可能开始时是会担忧伤心,但时日一长,也就会淡了。”这个问题已经在巩行峰心里过了千百回,多奋斗出来的几个孩子就是为了他娘。他现下已有三个儿子,就算他不幸战死沙场,也不会断了家中香火。“承康,厉扬,我从军后,家中还需要你们多加看顾。”
林婉蓉和厉扬对视一眼,“没问题,我们一定尽力。”
“承康,我还有一事相求。”
“请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负所望。”
“我那大儿已经五岁了,骨格还算精奇,不知可否拜在你家门下?”忠勇侯府家教甚严,儿子能拜在他们门下,如无意外,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这事我得问过我爹,不过你放心,若我爹不同意,我也会尽力为你那大儿找个好师傅的。”
“兄弟,多谢!”巩行峰向林婉蓉抱拳谢过。
“谢什么,”林婉蓉拿起面前的清茶,道:“你既然准备暗自投军,我等只得装作不知,也不能为你摆酒饯行。我在此以茶代酒,祝兄弟能早日建功立业,平安归来。”
巩行峰和厉扬也举起手中茶杯,“承兄弟吉言,若他日建功归来,定与兄弟痛饮一场。干!”
“干!”
三人把手中清茶一饮而尽,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婉蓉看了看时辰,辞别了两人,回到包间。
包间里,张长宇似乎喝了不少酒,白净的脸红通通地,而凌翰林则在一边笑吟吟地劝他再喝多一点。
见林婉蓉归来,凌翰林放下了手中的酒壶,“张侍卫,回来了。”
“是,出去走了一圈,酒也醒了。”林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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