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开荒的步伐逐步扩大,且不说这小小的村落里,各家又多了多少地,只看村子外的情形,便可以看出这一次朝廷发力有多猛了,连着他们村子往外的山脚小路边,都已经能隐隐看到开荒的人影,这地给折腾的多厉害,真是想想都吓人。
看着这样的情况,坐在牛车上,跟着爹一起去京城,准备读书的焦世博忍不住偷偷的问:
“爹啊,这都开到咱们村子了?这速度是不是快了点?这附近有这么多人?别一个个的光顾着开,忘了人力有限的问题。要是搞出个开出来继续荒着,那可就闹笑话了。”
“不可能荒着,不说这周围村子本就一家家的没多少田地,就是不算这个,城里出来的也够人手了。你是不知道,当初那城门口等着朝廷救灾的有多少,这些多半都是一无所有,在城里也过得艰难的。如今房子都没了,人丁又有了折损,想要好好活着,跟着朝廷的路子走,开荒重新给自己寻个生路,他们不拼命才怪。卖了城里的破宅子,换来开荒的荒地钱,弄点木头做个屋子暂居,只要一年,基本就能缓过气,三年免税下来,指不定连着院子也能盖上了。”
让焦裕丰这么一算,焦世博也忍不住跟着点头了,可不是,要这么算这开荒还真是不缺人,倒是城里,这么一来,可就少不少人丁了。那。。。好像也不妨碍什么,不管是什么时候,城里永远都人满为患的对吧。
“那城门口的人都散了没?”
这一路过去,光顾着看着些开荒的了,焦世博这会儿才想到春荒这个词,忙不迭又问了起来,他因为年纪小,焦裕丰这一个冬日在外头跑东跑西的,自然也就没带上他,生怕他病了,这年月,风寒也是会死人的,即使他们身子比寻常人好些,也不好随便作践自己对吧。
“前几日就已经开始散了,哎呀,你这小子,这会儿问这干啥?真想知道,等着到了城门口不就都知道了?”
虽然已经开春了,可这许是冬日雪太多的缘故,即使如今已经绿色渐多,风却依然还带着几分凉气,张嘴说话多了,总觉得,连着肚子里都灌了慢慢的冷风。焦裕丰有些不想说话了。
可惜啊,他没生个体贴的儿子,这边还没嫌弃够呢,那边人焦世博立马反驳了。
“爹啊,您这不对啊,我可是你的宝贝儿子,心肝肉啊,你如今连着和我说话都不耐烦了?哦,我知道了,近来又有好些人来给你说亲,你这是觉着能再娶一个,能在生好几个,所以看着我不稀奇稀罕了是不?”
哎呦喂,这一口黑锅下的,直冒金星有没有?焦裕丰若非是坐在车上,这会儿都能直接跌下去了,就是前头帮着驾车的赵老爹都忍不住喷笑出了声,这冤枉官司可见有多大了。
被儿子调侃想媳妇,想多生几个的焦裕丰真的,脸都红了,这样的事儿还让前头自家的下人给听见了,他这老脸可往哪儿搁?有心再说几句吧,又怕这没大没小的臭小子来下更狠的,忙狠狠的给了个眼色,然后没好气的呵斥道:
“你个混小子,你就。。。嘴巴厉害怎么就只知道往你爹我身上招呼?怎么没见你在外头这么能耐?”
“我才几岁?在外头能和谁能耐?那些下屁孩用的上我几成功力?也就是和爹能直来直去的说些心里话。”
哈,这么他还要荣幸一下?顺带骄傲一下自己的水平?焦裕丰觉得这孩子妥妥就是第二次青春期了,简直没法子讲理。索性一个撇头不想理他。可人家焦世博不肯消停啊,见着他转了头,忙又很是小大人一般的说到:
“说起来爹啊,这几次来说亲的,我听着比上回好像好了不少啊,有一家居然还是举人家的妹妹?这是大爷爷那官身起作用了,觉得咱们家也勉强能够的上官宦人家了?”
“人家那举人哥哥可有心的很,这是想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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