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丰这法子确实很不错,不过是几日的功夫,都不用他自己出手,这码头上的治安就直接好了三成。顺代衙门里杂七杂八的混子被关了十来个。大大的方便了那些密探们的工作。不管是码头监察还是从这些混子嘴里掏消息,都一拿一个准,这让通州的密探们,对着焦裕丰这么一个只能算半个同伙的小官,也多了几分兴趣。只觉得这人脑子实在是不错,手段也巧妙,合该是他们的人。
等着一本本的账册送到他这里,清理复核开始,一个个差池被掀出来询问,那些地头蛇们更是满脑袋的汗,一个个的忍不住伸出了触角,开始往京城里探了,一个劲的探查京城出了什么事儿。这又给木头那些人添了新的查证线索。
此外本地的官员们,即使是没被扯上的,日常办事儿也小心了好些,生怕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留下什么小辫子,让人顺势给逮着,毁了自己的前程。如此一来,木头说的第二条,也算是开始操作了起来,还是那种一池子水全搅和起来的那种,让探子们省下了不少的心思。
也是啊,什么不可替代,这都是小事儿,若是人被贬官去职、抄家问罪了,那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呢。这样的大刀在头顶上摆着,那比什么威胁都有用。由不得他们不谨慎对吧。
至于探听消息这个。。。亲们,眼见着上司都慌了,危机感重重了,那下头那些小罗罗们能不赶紧的自救?被推出来当替罪羊什么的,那朝哪代都不少见的好不。所以啊,每次查账出去,焦裕丰就总能遇上些人,含糊其辞的上来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本就有心和这些人说话,套点消息的焦裕丰面对这样的人,自然是来一个接待一个,显得特别的好说话,顺带的还表示一下,自己这就是办个公差,干完就走,让人放下了不少的心防。
而等着吃饭喝酒的熟悉了之后。。。那这话题可就套路起来了。
一会儿抱怨这账册子太乱,一会儿说这些大人怎么就不知道寻几个拿手的,一会儿又羡慕他们这驻扎的位置好,比他们那山沟沟的有油水等等。一来二去的,等着话题捧上去了,这消息也来了。
“我们大人早先就说了,咱们这些武人就是心粗,若是也能有个像是焦大人您这样的,那这能省多少事儿啊。可惜,寻常的文人和咱们不是一个路子,轻易的哪敢让他们来?”
不是秘密多,怎么就不敢让人来了?这军营里头,只怕藏着的事儿还不小啊。
“说来往年倒是也请过几个账房,可这些人,到底不是咱们自己人,能给他们算的都是些外头的账册,这些里头的事关机密,可就。。。”
看看,多小心,可见这内里的兵器什么的,自己要好生的盘点,里头不定埋着什么坑呢。
“我们大人请的幕僚还是不错的,可到底只是商户出身,对这些武人的事儿就是不精通了些。”
等等,有什么混进来没有?幕僚?商户?呵呵,这商户都能插手到这军营里来了,你说这码头还能严密的起来?只是这商户。。。哪家的?
“这码头上什么商户没有?大大小小的多着呢,不过要说气派,那还得是盐商,不说旁的,去年我就亲眼见过,那一船船的,哎呦,那场面,我家大人亲自上去,招呼了好一会儿,才让他们往内里避了避,不然这码头都能堵上两三日。”
盐商?这军营里的大人能说上话?这消息可不小啊。什么?为什么这么肯定?亲,想想林如海,一个管盐课的官是几品,就能知道这些盐商日常接触的都是什么档次的官了。这样的人家,能听一个码头驻守武官的调派,这么给面子,难道不是问题?也就是这武人没往细里讲究,不然。。。你看那京城的豪门世家,他们没得过盐商的好处?肯定是有的,不然不至于年年盐税出问题,可年年都没人下狠手了。可他们明面上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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