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最终有惊无险地拿到了部署计划。她将纸卷丢给房顶上的两人,伊蒂丝和撒克努尔竭尽毕生记忆力快速背诵着上面的一切。
因为作战计划涉及到城堡平面图,只用大脑记忆还是不够,伊蒂丝掏出纸笔,粗略地誊写描画。
“好了吗?”莫娜朝屋顶上低声问。
“一分钟……”伊蒂丝奋笔疾书。
“佩德罗好像要醒了,他一停止打鼾就会这样。”莫娜焦急道,“不行,先把羊皮纸给我,不然他会发现的!”
“Come on, come on...”撒克努尔急急背诵着最后两行。
“快!放回去还需要时间……”
莫娜终于接住两人丢下来的文件,加快树枝操作的速度。就在她拿起窗栓准备锁窗之时——佩德罗突然从睡梦中坐起,满脸疑云地望着书桌方向。
莫娜无计可施,只能无声撤回树枝,希求他不要点起蜡烛,发现掉落的窗栓。
城堡里的警钟突然大作。三人绝望地意识到,他们的行动暴露了。
“赶回我们的房间!”莫娜指挥道,“现在城堡戒备森严,‘罗盘’根本不可能出去。我保持树的形态留在这里,如果两边任意一边出事,我们不至于全盘皆输。”
伊蒂丝和撒克努尔听令,在夜色中匆匆飞檐走壁,攀爬向姐弟暂住房间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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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王宫失窃,例行检查!”
撒克努尔刚刚脱下夜行衣,示意伊蒂丝在被窝里钻好,紧张地打开房门。
“你们在些搞什么?”他佯装愤怒地横在门口。
“我们奉旨前来搜查盗贼,还请您多多配合。”士兵的视线跃过撒克努尔,望向两人的床铺。其中一床被子十分整齐,并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他疑心顿生。
“——你在往里看什么?这是你一个低贱的士兵该看的吗?”撒克努尔不满地用身体挡了挡伊蒂丝所在床铺的方向,“我们的‘兴致’全都被你们这帮土匪毁了,真该死!”
提刀士兵见他衬衫半扣、卷发微乱,加上床铺上的长发女人掩着被子瑟瑟发抖,不禁被他的话语引导着产生了其他联想——
“天呐,我一直认为你们是姐弟!这简直太疯狂了……”他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
“怎么?姐弟就不可以寻欢作乐了吗?”撒克努尔年纪不大,撒起谎来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被窝里背对士兵的伊蒂丝适时地配合他:“亲爱的,快让这些莽夫离开……我连衣服都没来及穿好,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她使用着平日里自己都嫌恶心的甜腻语气,差点没干呕出来。
“呃……对不起,冒犯阁下了。”士兵尴尬地退出房间,一边摇头一边嘀咕着:“这些来自七岛年纪轻轻的魔鬼……他们难道不怕畸形儿吗?!”
房间里,伊蒂丝掀开被子坐起,抱起手臂无语地看着还站在门口的撒克努尔。
“——你就不能想到一个更好的理由吗?”
狼人少年耸了耸肩:“越劲爆的消息,越能暂时致盲——这是公正王陛下教我们的。”
他话音未落,伊蒂丝背后的靠枕已然脱手,重重地砸到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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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精莫娜那边也一切顺利。她将自己混在城堡内的众多杉树之中,成功避开了搜查,并与伊蒂丝交接了身份。
伊蒂丝在清晨卫兵换班轮休、人员空虚之时偷偷翻出了城堡,在客栈内努力回忆着佩德罗的作战计划。她将获得的一切资料总结汇编到信纸上,折好递给窗边情报局的专属信使,一只红嘴白羽的鸥鸟。
海鸥振翅而飞,朝着纳尼亚首都凯尔帕拉维尔的方向,逐渐化作远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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