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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你变成了Downey，再初这个人就不存在了吗？”朴智旻颤抖着声音问道。

    “不哦。”Pante很平静。

    “他自杀了。”

    ……

    “…什么？”

    “你来得比较晚，所以大概没见过他。在2011年的时候，他自杀了。”Pante解释道。

    朴智旻的表情瞬间变了，仿佛整个人被扔进了寒潭：“他…为什么…”

    他下意识用“他”这个称谓，把自己的Pante与崔再初分隔开。

    他的Pante，他的再初，是整个防弹里最乐观、最坚定也最温柔的人啊，即便是他想要放弃的时候，也是Pante义无反顾地将他从泥沼中拉出来。这样坚强的再初，又怎么会自杀？

    “大概是觉得自己出道无望吧，”Pante笑了笑，“实力一般，又长期被勒索霸凌，崔再初，本来也是个可怜的失败者呢。”

    “怎么会呢…”朴智旻喃喃道，“你的实力，分明是我们中的上位圈啊。”

    “那已经是你来的时候啦，”Pante摸摸朴智旻的头，“你可以把我当作鬼魂啊幽灵什么的，总之，我不完全是崔再初。”

    2011-2021，我只承担这段人生而已。

    我谁都不是啊，我承受着神的试炼，一次一次，用血肉为神上演精彩的电视剧。

    其实，每次拥有新的身份，她都会忍不住去找上一世自己的信息，然后就会发现，这个世界除了没有她，一切都在正常的运转着。

    防弹变成七人团依旧能走上顶峰；曾经的战友失去了他，依旧建功立业，组成别的精英小分队；作为医生的她走向了婚姻，认识了可靠的男人，有了完全不同的幸福人生。

    有时她也会忍不住提问，如果这个世界不需要她，那么她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那答案必定是，让人绝望的沉默吧。

    “有办法逃脱吗？”朴智旻望着她，“活过12月30号。”

    Pante低下眼帘，摇了摇头，而后妥协般苦笑道：“这个游戏的玩家只有一个，我轮回了很多次，死亡原因大多是因为不可抗的因素。”

    “癌症也好，车祸也好…”

    “不过没关系啊，”Pante轻声说道，“反正入局的只有我而已，你也不必太当真。”

    除开第二世，第三世的军官没有她的意志后来去了地方当干部，第四世的女医生现在看起来身体也很健康…

    “从始至终，只有我才是被套上枷锁的人。”

    “你上辈子，活到了多少岁？”

    “…九十岁。”

    “所以啊，”Pante抬头看着他，微微笑了笑，“你们那天只要离我远一点，就一定能平平安安地活过2021。”

    “没有我，你们还是会继续灿烂下去的，不是吗。”

    “呀，崔再初。”朴智旻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地说话。

    “即使只有那一世，你难道不明白你对我们的意义吗？”

    当初的约定，成为彼此的光，永远地，照亮前方的路。

    就是那样啊，他们只有彼此的，坚定地走到了梦想的彼岸。

    Pante垂目，人的欲求一旦被满足，很快就会产生新的愿望。一个一个，即使是再微小的光，也能撑过许多个十年，让人在悬崖边不断挣扎。

    多么可悲，即使知道坠落悬崖已成定局。

    Pante和朴智旻对视，他的双眼通红，脸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泪水，咬着嘴唇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的眼睛，望到她的灵魂里。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Pante想了想，指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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