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看着正在研墨的陶洛水,因着为了保守秘密,这院子里的婢女,大多是受得住秘密的暗卫转明来的,陶洛水身边真正的知心人,其实只有寒烟一个。
乐平公主府的二小姐幼年生了大病,公主斥责陶洛水身边的人看护不力,于是能打发的都打发走了,唯一还留着的奶娘,前些年也得了恶疾去世。
以至于,有些事情,她无从知晓。
“奴婢也不知道。”寒烟只比陶洛水大三岁,都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懂得不能人道是什么意思。
陶洛水握着手中的笔,在纸张上画上这几个字,她扯了这张纸,站起身往外走去。
不耻下问才是一个好的学子应当做的,公主府的女夫子三日一沐休,这会儿正好不在,她要问,只有去找陶半月这个姐姐才行。
陶半月正领着婢女在院子里赏花,她最近打算给乐平公主绣件衣裳,所以特地来园子里瞧瞧乐平公主喜爱的花儿。
婢女们搬了笔墨书桌于园子中央,只待她选好了景画下来,再倒腾出图样来,绣在衣裳上。
即便大家闺秀总是被人称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人无完人,真正精修的,只一门罢了。陶半月首屈一指的,乃是绣作,因着这一点,乐平公主乐的女儿这般作为,毕竟衣裳穿在身上,是给人看的,女儿的名声自然是远扬了。
“洛洛要去哪儿?”花园在各个院子中间,无论要去哪个院子都是要途径的,陶洛水拿了张纸出门,隔了不远便被陶半月身边的人瞧见了。
“姐姐在做什么?”陶洛水左右打量了一番,桌上的纸张还是洁白如初,而陶半月一改往日的端庄,蹲着身打量着草丛边的一丛菊花。
“我正要找姐姐问个问题。”陶洛水蹲在姐姐身边,看了两眼这丛菊花,不知是昨夜风大了还是怎么的,有一根斜斜的倒在地上,但这丝毫不掩这株花的风采,金色的花瓣随意舒展,无畏而大胆。
不过在她看来,这就是一丛普通的菊花,所以她没在意,转身问起了陶半月。
“什么问题?”陶半月抚弄了一番手下的花叶,笑着询问。
“不能人道是什么意思?”陶洛水摊开手中的纸张,声音脆生生的。
有那么一刻,整个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呼吸声音,也浅了。
“你们在这儿侯着,洛洛跟我来。”陶半月最先反应过来,她合上那张纸,拉了妹妹往一边无人的地方走过去。
“你打哪儿听来的?”陶半月记得,乐平公主说过,洛院的人都是她亲自选的,不可能会胡说八道,那么这种话,是从哪里传到妹妹耳朵的?
“上次出门路过某地听到了,如今突然想起来了,姐姐你知道吗?”陶洛水看着姐姐面色不大好,也知道这事儿不是什么好事了,但不是好事那她就更加好奇了。
“人之道在于传承,不能人道就是不能再有子嗣了,”陶半月小声的说,“这话别到处乱说知道吗?”
“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陶洛水揉了揉手里头的纸张,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等你大些了,母亲会找嬷嬷告诉你的,但这是私密的事儿,不能到处说道的”陶半月有些不放心妹妹,又叮嘱了一声。
“我知道的,这事儿我也是无意间听到了,过不了多久就该忘了。”陶洛水撇了撇唇,满脸不以为然。
她虽然还是不太懂,但是子嗣问题向来是各位皇子最紧要的大事,而且她也知道,这种事情,她是不能知道得太仔细了的。
虽然,她已经知道的够仔细了。
五皇子流连青楼红院,不能有子嗣于他而言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吧?
陶洛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她自个也说不出来,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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