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辰直盯着跪在地上的栓子,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椅子上的扶手。
栓子全身汗水开始往地上跌,打在赵一辰家的木地板上,很是清晰的。这会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赵一辰,只觉得赵一辰的眼光如同刺芒一般,那声音犹如重重的敲击在自己的心房上面,让他呼吸都有些苦难。
“郎君怎么了?”
只见盼儿和曼儿以及依依、王玄策在后院听见赵一辰的大声呵斥,急急的赶了过来。进来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栓子,便问赵一辰道。
赵一辰见他们几人,便道:“没什么事,我在这劝人向善呢。”
几人见此,便不再说话,盼儿给赵一辰倒了一杯水放在手边,便带着几人回后院去了。
她知道郎君在惩戒教育族人,自己等人不便在此,所以带着大家都走了。
“族长……”
大约半个时辰后,栓子开始扭动着双腿道。
赵一辰好像丝毫没有听见栓子的话,依然拿着茶碗做喝水状,仿佛那茶碗中有喝不完的水似地。
赵一辰拿着手里的茶碗把玩一阵后。
幽幽道:“做一个纯粹的人很难,但我并不想放弃去努力成为一个纯粹的人。
我想,当热爱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忽视自身的孤独和他人的菲薄的时候,自然就成为一个纯粹且快乐的人。
所以我爱这黑虎村,我爱这一族之人,我爱庄稼人。所以才努力想让这天下农户都能过上吃饱饭的光景。
你很有养殖天赋,所以我劝你善良,所以我也希望你快乐,希望你也是一个纯粹的人。
但是,可惜。
如今的你不是!
还记得我第一次为了吃牛肉,敲断了牛腿。你当时哭的犹如考妣一般。
如今的你,居然问我牛什么时候会率断腿。
什么时候开始你丢了良知,丢了敬畏之心。
你我皆是农户,当惜牛如命。
可你,是怎么做的。看我做什么?你这狗东西能和我相比吗?
啊?我是什么人?几千年来也遇不到一个。
某家只要愿意,满朝勋贵必然有某一个。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说的就是你爷爷我。
你呢?
除了养殖比别人强一些,还有啥?这天下百姓会养殖的多了。
远得不说,就说你七爷爷那手艺,你可比得。
再说那刘老二,从乌兰县,会宁城大老远的找来种猪,进行杂交。他家的猪仔才长得快,还不容易死,所以大伙才抢着要他家的。
你呢,只不过是比别人多养几头猪,有什么好显摆的啊?”
栓子满脸通红道:“族长爷爷……我……”
赵一辰看着栓子这般摸样,心里其实是能够理解他的。年轻人嘛,总是不知天高地厚。有几个钱爱显摆,在哪都一样。
只是这栓子,如今想着垄断,想着吃牛肉……
明日就会想要更多的话语权,后日就敢想别的。
这样的人最是危险,要是这次不敲打老实了,日后肯定会引发动乱的。
“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赵一辰看着地上的栓子沉声问道。
栓子懦懦道:“我不应该那么自私。族长爷爷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赵一辰道:“你不知道自己错在那!”
“你看着你永斌叔开始慢慢的接手处理一些族中事务,所以眼红了也想插手族务,是不是?”
赵一辰轻声说道,但是听在栓子耳中犹如一阵惊雷一般,自己掩饰的这么好,居然也被发现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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