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想着,当明年自己给陛下敬献如此多的金克拉时,陛下一定会亲切的喊他‘玄真’,一定会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的。
想到这些,他不由发出一阵笑声。
端起茶碗,饮一口水。
真香!
仿佛连那四口巨大的粪池都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黑虎村这边,李子奇等人参观完族学,赵一辰便带他们到家中招待。
因为他自己饮不惯这大唐的茶水,家中便也没有准备什么茶具、茶饼。
所以便给两人各端了一碗清水。
李子奇看着眼前的一碗白开水,随后扫了杨主薄一眼。笑道:“贤侄啊,你如今好歹也是那杨记的股东。不说拿美酒招待伯父我,至少也应该来一碗粗茶吧。你这也太气了吧。”
赵一辰心下灵机一动,说道:“伯父如今高升,路过这里。子才以百姓之礼践行相送。”
李子奇道:“哦,老夫却是好奇。什么是百姓之礼啊?”
赵一辰笑着说道:“昔者楚灵王好士细腰,故灵王之臣皆以一饭为节,胁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比期年,朝有黧黑之色。是其故何也?君说之,故臣能之也。是所谓,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
伯父自武德五年到任会宁县令,乐于微服私访,通晓民间疾苦,施政济民,发展社会生产;执法务求公正,使不少冤狱得以平反;官吏贤能贪鄙尽在掌握之中,祛其积弊,办事勤谨,辄自通宵。
任职期间,会宁县自隋末战乱后萧条景象得已遏制,生产逐渐发展起来。可伯父自奉节俭,省吃少用。
凡亲友有请托者,伯父都一概婉言谢绝,对馈送物品一丝不取。平时俭朴自勉,日食粗饭蔬菜。”
李子奇听的有些脸红,虽然他确实施政济民,办事勤谨,辄自通宵,忠于王事。
但是,他也是世家出身,哪有什么自奉节俭,省吃少用。
所以连连摆手道:“哪有?贤侄过誉了啊,哈哈……”
赵一辰语气坚定道:“不,伯父。你是的!”
接着,他举着装满白开水的碗道:“人人都说,饮酒饯行。今天,某不敢以浊酒相送,生怕有辱明府您的清名。明府清廉如水,就请民代表黑虎族人,奉此清水为君饯行吧!”
此时,赵一辰微微低下头,双手高举起一碗清水。
仰头便饮了下去。
李子奇眼含热泪,心情激荡,一时语塞。
心道:难道某真的这般好?!
心下禁不住问自己,我怎么这么优秀?
李子奇神色激动,从桌子上端起这满满一瓷碗清水。
突然觉得这碗清水的份量有点重,点点滴滴蓄满了父老乡亲们对他李子奇的深情厚爱。
这碗清水,仿佛是会宁百姓对他李子奇执政实绩的最高奖赏。
杨主薄这会已经不忍心看自己老上司的表现了,这子分明是在忽悠人嘛!
只是……
这人啊,都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
至于真相?
这就是真相!
这就是他李子奇在会宁执政的仁义所在。
想到这,杨主薄自己也端起了桌子上的那碗清水。
看着李子奇,他也是有些佩服。
领导不愧是领导,到底是水平高,就这么一会,他‘李清水’的名号怕是要传出去了。
杨主薄对着李子奇道:“明府清水至此,治下也请明府满饮一碗清水。”
李子奇听到杨主薄这话,知道这事成了。
这‘清水县令’的美称最后还是需要杨主薄去宣扬,赵家子毕竟不是官场之人。再说自己举荐杨主薄为会宁县令,这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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