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穿过繁华的都市,缓缓驶入地下,在停车场停下。
周五的傍晚,正是黄金时段,灯火通明、装潢华丽的国际影城里人来人往,一楼靠墙排列着两组娃娃机,路边整整齐齐摆放着电影的广告立牌,光滑如镜的地板也装饰着电影贴花,两张巨幅海报从顶楼悬下。
他们到的时候电影还没开场。夙致并不常去影院,相较之下更爱话剧歌舞。至于宣凤歌,这还是他第一次来看电影。他们挑了一部最近上映的评价和反响都还不错的武侠片,买了爆米花和奶茶,提前十分钟检票进了场。
然后,电影放映不到十分钟,夙致就无聊得打呵欠。
这是一部很意识流的武侠电影,文艺的对话、昏暗的打光,每个角色脸上都浓墨重彩,大片大片内心的剖白,时而静谧时而刺耳的影效,慢镜头的打斗,轻飘飘地动作,闪回的转场,交织的记忆……夙致完全没看明白这电影在说什么,只有荧幕冷淡的光幽幽照射。
宣凤歌就更无法理解,尤其是主角和追杀他的人交手时那大段的似乎别有用意但是深究又是些废话的莫名其妙地文艺对白,这难道就是艺术创作吗?
宣凤歌陷入沉思。
三十分钟后,电影的镜头摇到一片苍茫的黄沙,迎来一个小高潮,男主角和自己曾经的同门拔剑相向,叮叮当当一场打斗总算能让人提出几分劲,可紧接着下一个镜头,男主角被同门刺伤,打斗戛然而止,只有黄沙滚滚残留的一朵血花。
“???”
夙致茫然了,他靠到宣凤歌身上,嘀咕:“这在演些什么啊?我怎么都看不懂?”
宣凤歌摸摸他的脸:“嗯……继续看看吧。”
夙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喂他喝了口奶茶:“嗯嗯。”
说着继续看,然而两分钟不到,夙致就趴在宣凤歌身上睡着了。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侧着大半个身子,看着就辛苦。宣凤歌想了想,轻轻地把他抱紧了怀里。
黯淡的光影中,夙致紧紧贴着他的心口,嘴唇微微张开,长长的眼睫毛挺翘,在白皙的脸上投射下一点影子,脸上噙着恬淡的笑,手指蜷缩着,抵在胸膛处。宣凤歌垂眸,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神情专注目光温柔,对荧幕上的爱恨情仇已全然不在意。
电影结束后已经快九点,夙致睡得迷迷糊糊,醒来时还有点懵懂,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昂长乏味的台词。宣凤歌拉着他去洗手间,抽了张纸巾沾水给他擦脸。水渍侵染皮肤,带来一阵凉意。夙致揉了揉眼睛,总算从朦胧的状态中抽离,语调还带着点鼻音:“凤歌,电影怎么样啦?”
宣凤歌语塞:“呃——”他光顾着看夙致,早把电影抛在脑后了。
夙致又道:“好无聊的电影啊。”
宣凤歌摸了摸他眼角:“是挺无聊的。下次看下其他的,走吧,我们去吃饭吧。”
刚结束完一场放映,影城里人声鼎沸。夙致的确有些饿了,两人牵着手往楼下走,却见大厅右侧不知何时聚满了人群,还传出阵阵惊呼。
夙致好奇地看了一眼,就见不知何时圈出半个大厅,布置了一个舞台。舞台上摆放着几张裹着红布的桌子,桌子上堆积着如山的奖品。舞台的幕布上悬挂着一个彩色的轮盘,几米外一个平头青年手里握着个飞镖,眯着只眼睛,瞄准轮盘掷去。
“哇……噫……”
随着射向轮盘的轨迹,围观群众先是惊叹,旋即转为遗憾的嘘声。
飞镖在触到目标时已后继无力,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便弹落在地。
“哎呀!差一点!”那平头青年懊恼地拍手跺脚,旁边一个主持人拿着个话筒说:“非常遗憾,这位先生只差一点就能拿到我们的大礼了。不过也没关系,只要参与了就有奖励,来,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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