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你给我站住,叫你好好待在家里不听,非要跑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爹,你都关我几天了 ,我不就是受了一下伤吗,又不重。你还非关我几天,我都几岁了,再说我生辰都快到了,您老还打算关着我啊。”
永卿边高喊着,边跳着,跑着,在人群里像个野猴子一样混在人群里,见不着了。
“你、好啊你,都学会顶嘴了是吧。有本事就别回来了。”
顾深眼见抓不住人,就气急败坏地扔了手上的扫帚。
“这小兔崽子,果然大了就不听话,居然敢跟我顶嘴了,等他回来,不打断他的腿我就不姓顾。”
“老爷,父子没有隔夜愁,少爷都大了,您这样关着他,他自然是要逃的。”
“你知道什么,我自己的儿子我不清楚吗”
顾深狠狠瞪了了老管家一眼,气呼呼的进了书房。
那天去悦音阁后,永卿的伤口果然又有点裂开。换药的时候,永卿疼得直抽气,沈忻在一旁看着,目光沉沉的看着那裂开的伤口。
“没事的,过几天,伤口自然就好了。”
被沈先生看的,永卿难的有些心虚了,就马上咬着牙,不发出声音了。
永卿直觉沈先生可能有些生气,“这伤口怎么这么容易就裂了,就不能像主人一样坚强一点吗”。
因为忍着疼,换完药的时候,永卿额上都是密密的汗水。
沈忻看着,想伸手去擦,又觉得这动作太过亲密,只能作罢。
“之后在家好好休息吧。”
沈忻叮嘱一句,才离开永卿的院子。
因为伤口裂开,导致顾深回来时看见永卿的伤口时,还是没有一点起色。于是,顾深当场就决定不让永卿出家门了。
永卿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想到伤口好了也就能去学堂了,老顾也就管不了他了,也就没什么反抗。
结果聪明绝顶的顾家少爷失算了,因为伤口再次裂开,沈先生硬是也没让他去学堂,他怎么撒娇耍赖也不再带他出去了。
于是,永卿就整整被关了十几天,永卿自觉自己可能要发霉了。
终于等伤口好了七七八八,又到了生辰,永卿一鼓作气地从顾家跑了出来,连春秋也没捎上。
下午的风吹的永卿有些发冷,裹了裹衣服,便遥遥望见白骨坡上零零落落的,被人遗忘很久了的墓碑。
萝娘就被葬在这里。
“娘,你看你的宝贝儿子长这么大了,都束发了。你瞧瞧,这胳膊多结实,在学堂上都能得一甲。滁州城内好多漂亮女孩追着喜欢你儿子呢。”
永卿把墓碑旁东倒西歪的杂草都零零碎碎地拔了。一屁股坐在了他娘的墓碑前,摸了摸那墓碑上刻的字,永卿感觉自己好像透过那字摸到了她的有点沧桑的脸。
“以后,你看中哪个姑娘,我就把她娶回家,好不好。”
话说完,永卿觉得有点怪怪的,心底冒出点莫名的抵触,又赶紧加了一句。
“不过,还是算了,娘你儿子的眼光高,恐怕这滁州没有一个配得上你儿子的。”
说完这句话,永卿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沈先生时,他站在这墓碑前的身影。
那时,天地好像失了颜色,只剩沈先生的身影立在这荒凉而又暗沉的天地间。沈先生的身影显得挺拔而又遗世独立,风雨晦暗中,那个人就站在了他的身边,让他觉得好像老天好像待他也还不错。
永卿不自觉的笑了笑。
“娘,你知道沈先生吗,那可真是个好人,对人好,对我也好,你可要保佑保佑他啊,他可是我的启蒙先生。”
永卿摸了摸鼻子,觉得被沈先生听见可能会生气,永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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