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看着永卿走进自己的院子,心里有种无所适从的无力感,但是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现在有巫族保护,永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事了。
沈忻回房看了看自己的屋子,静默了几分。
可是以后呢,万一巫族他们发现永卿根本无法挽救南朝,无法收复失地,巫族就会毫不犹豫地扔掉永卿,另外,永卿是先帝之事也很快就会被赫太后知道,到时候永卿怎么办,到时候,他真的还能护着这个人吗?
他看了看书柜上的兵器,摸了摸,将兵器收到了铁盒里,又蹲下去,将一边胡乱的书籍整理好了,他顿了顿,又走到自己的书案前,看着挂着的笔。
他没有碰,也没有收掉。
他会护住的。
他转过身,衣服也没脱地躺在床上,闭了眼。
在彻底睡着前,他迷迷糊糊地想,以后还有很多事要打算。
第二天,岳亓便早早地来找他了。昨天的事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现在要重新打算了。
岳亓将昨夜的事告诉了沈忻,“昨天那人下手狠,直指命门,而且是死士。”
沈忻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昨晚和衣而睡,沈忻睡得并不舒服。
沈忻想了想,才开口说:“可能是赫太后的人。”
“赫太后知道永卿的身份了?”
“难说”,沈忻揉了揉眉,觉得事情有点棘手,“但是她肯定起疑了。”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的,对他们不利。
“不过,现在都有巫族保护永卿,应该没什么事”,岳亓不甚在意的说,“我们暂时可以松一口气了。”
“不行”
岳亓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忻,嘴巴有点不利索地说:“子恒,难道你……”
沈忻看着他,点了点头。
岳亓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说:“你对那小子可真好,希望到时候他不会辜负你吧。”
沈忻脸色有点惨白,勉强扯了扯嘴角,接着说:“还记得滁州的那件事吗?”
“你是说……”
沈忻点了点头,从昨天看来,巫族并不是一直知道永卿的下落。那时候应该是他们的人探查到了,又发现他们在永卿身边。巫族基本不掺和世事,不了解他们的目的,自然要试探一下,下手也轻,看看我们什么反应。不过没想到,倒是永卿受了伤。
沈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如果那时候他敏感一些,也许事情也不会这样。
沈忻马上就打断了这个思绪,过去的事无法改变,多想无益。
岳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有戚戚地说:“这个巫族平时都不理世事,这次出来,恐怕这次南朝是真的有大麻烦了。”
沈忻顿了顿,眼睛不自觉地往别处移,默默地应了一声。
这次恐怕他的手也要搅起风云了。
“侍女的事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岳亓就一脸兴奋,拍了拍桌子,说:“子恒啊,这次我们可能拿到赫太后的尾巴了。”
沈忻示意他接着说。
“十五年前,准巫女要生产的前五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那个侍女去给先帝送信。那时候准巫女被囚,为了让信送出去,萝娘将自己的侍女换给了准巫女。那时候所有人都盯着她,加上临近生产,就很容易地漏掉了那个侍女。当年那个侍女送到信的时候正好是先帝驾崩的那一天,所以据说手里有当年赫太后谋逆的证据。”
岳亓一下子说那么多话,有点苦干舌燥,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沈忻搭在茶杯上的指尖不自觉的摩挲着。
他想起之前,在密室里,山寨主拷打着安吉,觉得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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