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平岚委实多虑了,
秦凤仪便是登基,
也不能突然变成怪兽。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去了北疆,
北疆的气侯比京城还要稍微冷上一些,
京城的五万禁卫军倒没什么,
毕竟,
京城四季分明,冬天也暖和不到哪儿去。秦凤仪令冯将军注意五万西南军的身体状况,虽有去岁在京城过冬的经历,
西南军多是西南当地人,更习惯的是西南温润温暖的气侯。
冯将军道,“陛下放心,
每天晚上的汤水里,
我都命放些御寒的药材。再者,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去岁在京里过了年,
也没什么事。”
秦凤仪点点头,
又问了严大将军禁卫军的情况,
严大将军带兵经验丰富,
更胜冯将军,
许多时候,还会提醒冯将军一二。便是冯将军都觉着,这是位极有风范的前辈,
不愧是严郡主与小严将军的父亲。
其实,
这是冯将军善因得善果了,冯将军说是西南第一将不为过,他为人心胸宽阔,对麾下将士都很照顾。小严将军自然与父亲提及过冯将军,故而,与冯将军共事时,严大将军也颇是愿意与冯将军来往,观其人品行事,踏实可靠,更是看好这位军中新贵。
秦凤仪行军颇快,就像他与内阁诸人说的,他是骑马的。陛下都骑马了,文官自然也没有车坐,幸而此次随行文官皆是年轻人,年纪最长的便是郑相家长子郑少卿了。好在,郑少卿身子骨不差,亦会骑马,除了近来骑马骑的有些罗圈腿,行军也能跟得上。如此,二十日后,秦凤仪便率大军到了北疆。平郡王率北疆诸将出城二十里迎接御驾,完全没有想像中盛大的帝王执仗,而是法度森严的十万京城禁卫军与西南军。
秦凤仪坐在马上,平郡王率众将拜见,秦凤仪轻身下马,那姿势,有说不出的俐落漂亮,一看便知熟谙马术。秦凤仪亲手扶起平郡王,道,“众将平身。”
秦凤仪笑道,“京城此时已是仲春了,不想北疆犹有积雪未融。这么大冷的天,委实辛苦你们了。”
平郡王连忙道,“陛下万金之躯,亲临战事,尚不说辛苦。都是臣等无能,令陛下忧心战事至此。”
“咱们边走边说。”令大家上马,一道同行。
一路上,秦凤仪问了平郡王北疆战事,平郡王沙场征战了大半辈子,其战事见识,便是严大将军亦多有不如,更不必说冯将军了。当然,这并不是说冯将军打仗就不及平郡王了,只是,北疆局势,寻常人当真是难以企及。
秦凤仪认真听着,时不时的问上一两句,平郡王道,“我军现下兵强马壮,北蛮内部据闻老王不大康健,眼下,要夺回阳关不难。”余下的话,平郡王却是不好说了。夺回阳关不难,难的是太上皇的安危。平郡王与景安帝,即有君臣之义,又有翁婿之情。说来,景安帝对平家当真不薄,平郡王这天下第一异姓王便是景安帝封的,及至平皇后母子,景安帝也尽心看待了。倘不是有秦凤仪这么个横空出世的家伙异军突起,后头的事当真不好说。
不过,现下不用想景安帝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平郡王比任何人都清楚。
待回到中军帐,诸将领正式参拜,秦凤仪已对北疆将领有所了解,不过,名不对脸,还是由平郡王介绍着,秦凤仪一一见过,对于一些将领的事迹,他还能说上几句,很令这些将领激动,没想到皇帝陛下都知道咱们哪。
秦凤仪道,“朕此次前来玉门关,就是要看着你们夺回阳关,将北蛮人,驱逐至草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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