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边缘连着铁门的地方已经生锈了,但把手中间却被磨的发亮。
秦旻则手上的粘液自何零儿来之后就全消失了,但那粘糊糊的触感还一直留在指尖,像是随时能拉起粘丝。
他把何零儿往身后拨,确保如果里面有东西冲出来,他也是首当其冲的一个。何零儿垫脚从他的肩膀处往里看,秦旻则按着她的脑门把她按了下去。
“安分点。”
“哦。”何零儿乖乖的退后。
韩雀:“......”
韩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们是不是忘记我早就跟着他们进去过了?”戏能不能不要那么多?
秦旻则:“......”他咳嗽了一声,打开了门。
一打开门,他们就被一股很大的霉味呛到了,还有一股很奇怪的臭味,何零儿形容不出来,像是臭鱼和臭牛奶夹杂在一起,混着潮湿阴森的臭水沟。
待他们捂鼻进去后,就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
屋内很小,大约只有五六平米左右,长方形,里面放着一张木板床,一个床头柜,说是床头柜,也不过是一张小板凳。
一个红色的痰盂,一个水壶,一块面包。
顶上挂着一个白织灯,也许线路有问题,一直在滋滋的响。
墙面斑驳,到处是剥落的石灰和霉点。
没有窗户通风,室内比外面起码高了好几度,何零儿站了一会就觉得胸闷。
余倩躺在那张木板床上,手和脚被绳子绑着,呼吸平缓,胸脯有节奏的高高低低。她看了眼韩雀。
韩雀:“被迷晕了,还没醒呢。”也幸亏秦旻则的那个警报的及时,成功的打断了林立明的行为。
何零儿沉默,视线上移,看着床上方飘着的鬼,她数了数,有八个。她们在哭。
自何零儿他们进来后,她们就开始哭了,做鬼自然是没有眼泪的,但他们仍然像是活在世间的人一样哭一会后拿手擦眼泪,哭的绝望,声音里都是凄凉的意味。
各种情绪在胸腔里滚动,何零儿眼眶都红了。
秦旻则揉了揉她的头发,何零儿眼泪一下子出来了,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抖,“秦旻则。”
“嗯。”
“做鬼是不会哭的。”
“嗯。”
何零儿的眼泪流的汹涌,“她们以为自己还活着,还在等着人来救她们,我们进来了,她们是看到了希望才哭的。”
她们一直在绝望里固执的守着希望,即使身处地狱,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
何零儿不擅长安慰人,更没有安慰过鬼。她们哭的很带劲,何零儿抓耳挠腮的在边上团团转,她们也不理她。
她让秦旻则先把余倩抱出去,秦旻则犹豫了下,向她展示了下自己受伤的手臂,表示自己现在抱人有些吃力。
何零儿沉默了下,看了眼秦旻则,那一眼里的内容看的秦旻则有些无语。他想解释一下他的体力没问题,但又无从解释,只能无奈的认下了这个误解。
他解开了困住余倩手脚的绳子,一只手托起她的后背,零儿在边上帮忙提着手臂,两人扶着她走到外面放在沙发上。
周玉仍然晕着,林立明的手腕反方向扭着,痛的已没力气再叫,眼睛半闔着,看到他们出来,抬眼看了下,又没力气的垂了下去。
何零儿一起到里面的八个恸哭的女鬼,他们在这间小小的,弥漫着恶臭的不足五六平的房间里度过了最后的人生,充满了耻辱和无助,她们也许前一天还在阳光灿烂下讨论着明天要吃的饭,要看的电影,要约的人,却没想到黑暗离她们那么近,那些她们永远也无法得到了。
这个城市每天新闻里都在滚动播放着这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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