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况步履匆匆的走在走廊上,路过的平时玩的好的护士羞羞答答的叫了他一声,他也没搭理,直奔办公室。
秦旻则的办公室已经全都修缮好了,和原来的办公室差别不大,就只是多了一面的嵌入式书柜。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秦旻则正慢条斯理的把箱子里的书一本本的放进书柜里码好,都是一些很厚的专业书和原文书籍。
门框弹到了墙面,声音很大,秦旻则鼻梁上架着副无边眼镜,没什么表情的偏头看了他一眼,弯腰继续拿书,分门别类。
司况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道:“合着你还挺悠闲啊。”
两人是穿开裆裤的交情,从小到大的学校除了高中全都在一起,他的狗脾气秦旻则早就习惯了。
“托福。”
司况哐的一声甩上门,大声道,“秦旻则你哪根筋搭错了!院长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了你,你为什么考虑都不考虑一就就推了?你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的望着这块肉吗?你一声不坑的就推了,你是想气死谁?!”
秦旻则放下了手里的书,推了推眼睛,看着司况,平静道:“我看是你比较生气。”
司况看着他这不痛不痒的样子就生气,一张脸除了在何零儿面前都很寡淡,似乎无欲无求:“仓州离这就两个小时飞机的事儿,南城堵车时候从北边开到南边还要花上两不时呢,这么点路程你怎么就不行了。”
秦旻则看他一眼,转身把剩余的所有书都堆在桌子上,把箱子扔在了墙角等着阿姨在收后才回答了他的问题:“不行。”
司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恨的牙痒痒。
“我可听说了啊,仓州这次的交流会可请了国际上最知名的神经外科专家,包括你大学的偶像Dylan,这么好的机会你确定要拱手让人吗?你们科梁郁景可一直在和你竞争科长的位置,你确定这次要让她去吗?”
秦旻则拿了抹布擦桌子,当医生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洁癖的臭毛病,“我可没说要当科长,谁想当谁当去吧。”
司况一副“你没在和我开玩笑吧”以及“你是神经病吗,没错,你一定要神经病”的表情:“你真是个超凡脱俗的神仙,我们凡人都想着往上走,你不是,你就想原地踏步。还为了个女人,连这么好的机会都能随随便便的推了。”
他两手撑在桌上:“不是,我说,你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人家知道吗?你别自已把自己感动了,人家可不一定稀罕。”
秦旻则面无表情的把他的手拉开,拿着抹布又擦了一遍:“我自己做的决定我自己负责,既不是博感动也不是求同情。”
他看了一眼司况:“你也别去她那儿多嘴。”
司况一摊手:“我可没那么八婆。”
***
何零儿哼着歌在收拾行李,赵功披着外套坐在床上絮絮叨叨。
“这次少不得要逗留一段时间,我刚刚给那帮老不死的去了电话,他们也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梁家是豪门,对于这些事瞒得紧,一切还得你去了那边再说。”
“机票他们帮你买好了,被我一诈他们才说漏了嘴,他们今天是在机场给你打的电话,你一说答应他们才现场给你买了晚些时间的机票,啧,怕你赶在他们前面到可真是幼稚到了极点。”
“那说明他们忌惮我们啊。”何零儿把短袖滚成长条的塞进箱子,仰头冲着赵功笑,“我们俩所向披靡,天下无敌,他们都怕着咱们呢。”
那倒是的,赵功颇为骄傲,他和零儿的技术在行业里都是遥遥领先的,那帮子老东西忌惮他们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赵功说了半天好像也没什么可交代的了,何零儿自小就独立,很多事情不需要他也解决了,这次也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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