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第五章  他曾踏光而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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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了电话,项桁又打了一通电话慰问现在远在芝加哥的父亲。

    项桁其实一直都很敬佩自己的父亲,他从事心理学的相关研究已经有四十多年,但是他主要的研究领域是在成人的心理特征,并且把它应用到实践当中。

    “爸。”

    但是敬佩归敬佩,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并不是很亲。

    “我已经到了机场,但是现在飞机晚点了,可能还要再等上一两个小时。”项芜说道。

    人群之中一个带着圆檐黑色礼帽的男人,在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这已经成为了他的职业病。

    在很多个寂寞的岁月当中,项芜都是通过这个方式在排解心中的寂寞与荒芜。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都有很高的要求,对儿子和女儿也有很高的要求,虽然现在儿子和女儿都有了不小的成就,可是他却成为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差不多等了一个小时,项芜总算上了飞机,他已经将近三十年没有回到那片故土,再一次回去只能感慨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按照约定的时间,项桁来到了机场,等待着他父亲的到来。

    一架白色的飞机徐徐的落地,项芜穿过了通道,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当中的儿子。

    “爸,我帮你拿吧!”项桁主动的上前想要帮忙找寻行李,然后将自己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了他的父亲。

    “不用,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项芜面无表情的说道。接过了矿泉水,没有在项桁的身边过多的停留,直接来到了等行李的地方,但是他们的行李还没有运送出来。

    “你看到的那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吗?”项芜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男人。

    项桁顺着父亲的视线望过去,很快就总结出自己的一段推理。

    “这个男人的年龄应该在30岁到40岁之间,且具有典型的A型人格,他的眼睛一直撇向行李箱,显然是因为行李箱没有到而感到不安。双手插在兜里似乎在摸索着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在摸索着自己治疗的药,因此我推断他至少有着5年以上的精神病史。”

    果然项桁把话说完之后,那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就走到了一个柱子的旁,他的拳头一下下的打在了柱子上,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传输行李的履带。

    “没错,他现在典型就是焦躁不安和行为失控的表现,他现在需要的是安慰,但是可能因为对于世界的敌意,会自动歪曲你的意思,你觉得应该用什么办法来处理这种情况。”项芜看向了他的儿子。

    项桁有些无语,明明他今天只是来接机的,可是却不曾想到父亲给他准备了这样一道考题,虽然这是一个巧合。

    “一般面对A型人格的侵犯行为,心理学上大致有三种方法,第一个是培养其一切能力,第二个是培养其成熟的个性,第三点是通过某种方式让其进行情绪的宣泄,但是现在似乎都不是合理解决的办法,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帮他找找遗落的药可能在哪里。”项桁说道。

    “我猜他的药应该在行李里,否则他不会那么焦躁不安的看着行李传送带。”项芜说道。

    “好的,我觉得现在麻烦应该迎刃而解,因为你们的行李来了。”

    项桁说完之后,那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立刻就跑到了行李传送处,找到了属于他的行李箱之后从里面拿出了治疗的药物。

    “这瓶水给你,我没有开封过的。”

    项芜之前项桁给他的矿泉水转交到了陌生男人的手里,男人一开始有些怀疑,但是还是接受了项芜的好意。

    “谢谢。”男人道谢,然后把瓶子里面的药倒出来了,两粒直接用水带了下去。

    阿立哌唑…

    项桁看到了药瓶的名称,也验证了他刚刚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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