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两个男人面前,楚清觉得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面目可憎的脸。
同样的,那两个男人也打量着楚清,似乎对这个突然冲出来的女人很是不满。
这种人法律意识单薄,更没有什么道德观念,大庭广众之下打人估计也不是做不出来。楚清尽量不让自己吃亏,把话筒推到了他们面前,挤出了微笑说:“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想采访一下你们,可以吗?”
那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个子高瘦的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没看到我们在讨公道吗?没时间接受你的采访。”
楚清沉了口气说:“你们现在再这样下去也没有办法,根本讨论不出任何结果。况且,现在你们还先动了手,压根就不占理,所以我劝你们双方都先冷静一下,等想出了好的对策再心平气和地商量。”
那个高个子又开口说话了,指着楚清态度很差:“感情死的不是你爸?你让我们怎么冷静?”
楚清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她真的很想要把眼前的这两个人给揍一顿,然后丢在大街上。可是她不能,所以她只能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
站在他旁边有点发福年纪稍大的男人比他看起来要冷静一些,制止了一下他,然后对楚清说:“我们可以考虑你的建议,但是我们父亲确实死得冤,这家黑心的养老院必须要赔钱。”
楚清拿出了应有的职业道德,脸上换上了职业假笑:“如果说养老院也有责任,那么赔偿也是应该的,那不如我们先到旁边做个简单的采访,大家也都先消消火。”
那两兄弟同意了楚清的说法,就在楚清解决了眼前的事刚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些站在旁边没有发声的记者一窝蜂地涌了上来,争抢着要采访他们,还把楚清给挤了出去。
楚清还真是,欲哭无泪。
楚清原本想着,利用采访的时间,让大家冷静冷静,但是没有想到,一通采访下来,这心头的火气越来越大。
哥哥叫李刚,看起来忠厚老实,父亲去世了哭得稀里哗啦,但是这言语之间简直就是不要脸。
李刚对着镜头媒体的镜头哭诉:“我的老父亲,他之前身体可好了,我上次来看他的时候他还在公园里跳操,吃饭能吃两大碗。你说怎么可能忽然之间就去了呢?而且算命先生也说过,他可是能够活到一百零三岁,还有十一年呢。怎么可能会这么早死,一定是敬老院没有给我老爸好的生活才会这样。”
楚清问他:“你说你上次来看他的时候他的身体还很好,那么请问,你上次来看他是什么时候?”
楚清这个问题一出,李刚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连自己都不太肯定地说出:“有大半年了吧?我工作忙,孩子要上学,家里人都要吃饭,在外地没空回来。”
楚清心里忍不住冷笑。
弟弟李平更是荒唐,始终在强调自己的父亲一定会活到一百零三岁这件事。有记者也提出了疑问:“算命这件事并没有可靠的依据,所以并不能保证他就一定能活到一百零三岁。”
这话一听,李平就恼了,他激动地说:“怎么不能活到一百零三岁?之前我媳妇怀孕都是找他算的,说是男孩就是男孩,可准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个记者还是试图在跟他讲道理:“这两者之间的概率不同。”
李平急赤白脸:“放屁。”
那个记者也没话说,只能默默闭嘴。
楚清算是明白了,跟这种人讲不了道理,看他们那一副贪婪的嘴脸,压根就没有把父亲的死放在心上。他们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父亲死在这所敬老院,他们能够拿到多少赔款。
楚清知道从这两兄弟嘴里是绝对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就拉着程又默默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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