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哼笑:“没啥,每个人将来都有那么一天的,您说是不,容妃娘娘?”
容妃觉得,自从沧月被册立为皇太女之后,她每次见到沧月,总会被气得折寿一年,这小畜生嘴巴也太毒了,可每次偏偏都占着法理,又令人奈何不得。
运了运气,容妃侧目看向自己新收养的小皇子。
那孩子大约七八岁,脸上一股懵懂之色,但是,在容妃娘娘目光注目之时,仍然能唰的一下弹起来,扑通一声半跪在沧月床榻之前,行了一个标准的臣弟礼。
“苍龙见过皇太女殿下,殿下,千岁,天安。”
沧月目光闪动,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温和的说道:“十九弟请起,看座。”
让这孩子一打岔,倒是不好追究容妃的失礼之处了。
但是也不要紧,沧月本来就是打算稍微耍弄耍弄容妃情绪,好叫这娘们儿不要如此得意,也没想要会建功。
让容妃轻轻躲过了,也就躲过了,无所谓。
“臣弟听闻皇太女殿下卧病在床,心中难安。”苍龙小孩子,却没有落座,而是直直地站在沧月床边,甚至大有一屁股坐到脚踏上的意思,“臣弟观皇太女殿下身体如此不适,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臣弟愿为侍——”
他侍疾的侍字才刚刚说了一半,就听到床榻之上的清秀少女,不停地咳嗽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不光如此,伴随着咳嗽,皇太女殿下身体还一阵阵抽搐,偶尔会有白眼翻出来,眼见的是不好了。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华妃娘娘派遣来的贴身女官,全程目睹了皇太女容妃和十九皇子之间的交锋,一见沧月这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急忙满脸焦急的扑过去:“不好了,不好了,殿下被十九皇子气的厥过去了——”
主子和奴才这一唱一和唱念做打,把容妃和十九皇子整个弄了个没脸。
容妃觉得如果自己再要呆下去,估计得折寿十年!因此她把脸一拉,带着十九皇子,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往外走去。
“真是给脸不要脸。”
容妃扔下一句,清冷的声音渐渐远去,很快便消散无形。
床榻之上,沧月咳嗽慢慢停止,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位贴身女官,而后者在她目光注视之下,却是不疾不徐回了一个浅笑。
皇太女殿下缠绵病榻,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很快从宫中传了出去。
照这样看来,新的继承人就必须得尽快选出来了。
这个时候,十九皇子回归还没两个月,人人都已知道这位小殿下的消息。
人们经过这么多年的揣测和观察,都已经发现了本朝特殊之处:每一个储君都不可能在东宫活过两年的时光,而在上一个储君死去之后,一定会有新的储君被册立。
看看,这一次这位皇太女殿下还不是一样?
朝堂之中的人经历前几年的层层风波,这几年都低调了许多,小心了许多。在位的这些人,无一不是久经风浪的老狐狸了,这一次是说什么不肯再早早站队。
任谁来做储君,都先观望观望再说。
所以这份流言传出去之后,意外的并没有造成多少朝堂震动,但却让江湖之上人仰马翻。
沧月外公的亲弟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刀客,手上有不少人脉,打从自家的堂外孙女被册立为皇太女开始,这位刀客就开始暗自蓄力,甚至有意识地暗地和某几个绿林大寨做出了某些口头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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