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不完全的烛心,在蜡烛上空浮起一缕黑烟,令滞闷带着霉味的室内添了一丝刺鼻难闻的味道。
经过半小时的问话,儒子陷入短暂的沉思,被束缚于椅子上的六星见许久都不再询问时,也不知在想什么,一脸无波的闭上了眼。
身为一个合格又有经验的拷问者,不管在过程中得到什么真相、真话,反复推敲是必然的,因为即使再如何受宠的死士、间谍,他的上司绝不会给予百分百完整的消息,更别说随时会被当成弃子的六星。
在问话的过程中,儒子据由六星的话语中推敲出她已成弃子的命运,而身为一个弃子,从她嘴上得到的消息只能再打折扣,所以这也是儒子整理思绪的原故。
表面上六星是听从夫人的命令加入队内,适时的收集队内所有人相关情报与二少真实实力,并在必要时尽量破坏二少的威信度,这样的做为无非是为了让大少爷在族内更站的住脚。
然而实际上并非如此简单,六星近月来的的动作与目前的答话,让儒子不经猜测其主要的任务是取得他们的信任,在最好的机会中,即使付出了性命也要让二少或队内的人伤亡,并且再也回不去族内当然这些纯属于推敲,毕竟有用的消息真的太少了。
指使人是谁、有何目地,不管如何问答都是模拟两可,若非他已给六星下了心理暗示,否则定会认为她在撒谎,在问不出想要的答案下,儒子不经有些头痛,这还是有史来遇到的难题。
两人的沉默让静寂的室内再度陷入一片冷寂,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六星再次淡定不起来了。
恐惧是勇感的反面相对词,反之亦然,决然面对死亡的六星,她的决心在时间的流逝下慢慢的失去了这份勇气,惧怕悄然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不想这么简单的认命。
什么叫认命
在实验室中遭受各种惨无人道的对待都能忍下活着的她,又怎能轻易的因此而放弃生命呢在这样不断的反复思考、洗脑下,六星暗淡的神色间浮现了一抹闪光。
实验室中的记忆在她离开时便被强迫喝下药水忘了许多,虽是如此,但她心中隐约觉得此次的任务不简单,所以在儒子问话时,她选择性的规避了这项问话,含糊带过,当然这并不容易,毕竟儒子在这一方面是个行家,不过儒子却忘了一件事,实验室出来的人又怎会受到他的心理暗示影响呢所以这也是她能蒙混过关的原因。
想当然,以儒子的聪智,应该很快便会发现言语间的漏洞微睁开眼,看着眼前长相过份阴柔的儒子,她的眼神闪过一道毒芒,缓缓的运气带动体内的异能,以不被发现的速度下慢慢凝聚水箭。
正当儒子内心已取决完所有利害关系,推敲出最终得益的人时,结界上猛然被一个大力击中,界壁上立马出现如同干涸大地般的渐次裂痕,儒子心中一惊,快速掐断输送的异能力,然而即便他的动作再快,这时也来不及斩断那缠上而来的霸道异能。
如同针扎般的尖酸痛感纷沓而至,儒子不敢大意,立马张行体内结界,此时那道霸道的异能随之被收入体内,顿时如触击般的刺痛感让他闷哼了声。
儒子的异状让离他不远的六星查觉到了,她的目光一寒,好机会
早已蓄势待发的一击顿时如猛虎出闸般冲刺而出,对一切事物冷眼看待的儒子也不经脸色一变,受到内伤的他又怎能受下这一击当下不管伤势强行施展外结界。
外结界的强度取决于异能阶等,以两人相对的等阶而言本因不分上下,但六星这一击是蓄势已久又带着全力一击,让儒子偏于防护的异能力几乎是难以抗衡。
儒子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焦急感,随之脚下如同生了风般,腿脚间的步伐看似行云流水又似飘渺虚无般,迭嶂残影,雾里看花,让人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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